quot;她拿出一本账册,"这是侯府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你每月都从账上支取大笔银两,却从未说明用途!"
安长宁接过账册,翻了几页,脸色渐渐苍白。这些银两,确实是她支取的,但都是为了救济城外的流民。她本想等事情办妥后再告知侯府,却没想到会被钱氏拿来大做文章。
"世子,"她看向盛书君,眼中带着一丝期盼,"这些银两,妾身是用来..."
"够了!"盛书君打断她,"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他冷冷地看着她,"私吞侯府银两,按家法当杖责三十!"
安长宁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世子,你...你真的要如此对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犯了错,就该受罚。"他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叫人遍体生寒。
钱氏得意地笑道,"来人啊,把少夫人带下去!"
几个婆子立刻上前,抓住安长宁的手臂。安长宁挣扎着,看向盛书君,"世子,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盛书君别过脸,不再看她。
安长宁被拖到院中,按在长凳上。
板子落下的一瞬间,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可那钻心的疼痛,却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三十板打完,安长宁已经奄奄一息。逢春哭着扑上来,"夫人!夫人!"
安长宁勉强睁开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盛书君。
分明还是一样的容颜,目光却陌生的可怕。
"世子..."她轻声唤道,声音几不可闻。
盛书君握紧拳头,眼神冷漠无比,紧接着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
安长宁看着盛书君决然离去的背影,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心中如被千万根针深深刺入。
逢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安长宁嘴角的血迹,一边哭喊道,“夫人,您太苦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您,您根本就没做错啊!”
安长宁虚弱地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却只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此刻,她心中对盛书君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