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我和书君新婚不久,我马上给书君生一个便是,您又何必纠结于此呢?您看,书君刚领了皇命出发,若是因为这些无端猜测,闹得家中不宁,传出去对盛家声誉也不好呀。”

说到最后,话里话外多了几分威胁。

钱氏被安长宁这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哆嗦着指着她,“你……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还拿盛家声誉来压我!”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的成为现在的当家主母,除了盛书君,谁敢如此跟她说话!

看来,自己真是认错了,安氏性子温和,又怎会如如此之楚家千金泼辣无礼!

她又是冷笑一声,“您说我心里有鬼,敢问我作为盛家儿媳,一心为盛家操持,何鬼之有?不过收养一个孩子,您便如此兴师问罪,若传扬出去,旁人会如何看待盛家?说盛家容不下一个孩子,还是说盛家主母无端猜忌儿媳,让盛家后院不得安宁?”

钱氏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安长宁的手不停颤抖。

然而,安长宁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向前一步,逼视着钱氏,言辞犀利。

“娘,我敬您是长辈,一直好言相劝。但您若执意如此,不顾盛家声誉,非要在这毫无根据的事情上纠缠不休,那就休怪儿媳不客气。我和书君新婚,本应夫妻和睦,家庭顺遂,您却因这无端之事闹得家中鸡犬不宁,若书君知晓,他又该作何感想?”

钱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狠狠瞪了安长宁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安长宁看着钱氏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眼中的寒意未减。

动谁都可以,但唯独是康康,这是她的逆鳞,谁要敢动康康一根汗毛,她就跟他拼命!

后面的几日,这钱氏像是想通了般,不再过来找麻烦了,安长宁一个人在侯府待着也无聊,等到三日回门,直接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回丞相府去了。

一回到家,安文翰就扑进了她怀里,仰着白嫩的小脸,“娘亲,你什么时候把康康也带过去啊?康康想每天跟你们在一起,不想一个人!”

安长宁轻轻抚摸着安文翰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康康乖,娘亲很快就会带你去的。现在你先在丞相府里好好玩,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等过些日子,我们再一起回侯府。”

“那好吧,娘亲,你要说话算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谁就是小狗!”安文翰嘟着小嘴儿,煞有其事的伸出手来。

安长宁忍俊不禁,“好好好,拉勾拉勾,娘怎么会骗你!”

与此同时。

三百公里外的越州,云家老宅。

阴暗潮湿的地窖。

柔弱的少女被铁锁束手横卧于榻,面色如雪,冷汗自额间沁出,洇湿了鬓发。旋即,一柄利刃抵腹,寒光一闪,那刺痛迅猛如疾矢,直穿她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