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胡说?我当时可是亲手把五两银子交给你的,你还记得你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吗?灰布道袍,破了两个洞,其中一个洞还在袖子上,是用针线胡乱缝补的!”

彩云每说一句,柳清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了最后,几乎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落魄时的一件小事,竟然会被彩云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还成了指证他的铁证。

“我……我……”柳清风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吴和雅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指着柳清风怒斥道:“好你个柳清风,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清风的手指都在颤抖。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吴和雅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吴和雅越想越委屈,索性掩面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向老太太请罪:“老太太,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才会被这等小人蒙蔽,还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吴和雅,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也只是一时糊涂,好在事情还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以后就不要再与这种人来往了。”

吴和雅哭着点头,又转向安长宁,哽咽着说道:“安妹妹,都是我不好,差点冤枉了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长宁微微一笑,福了福身,说道:“夫人言重了,我怎么会怪罪夫人呢?”

她语气平静,神色自若,仿佛刚才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柳清风被拖了下去,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冤枉,但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他了。

王管家办事利落,很快便将柳清风送去了官府。

安长宁看着柳清风被带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

她知道,这件事的主使是吴和雅,柳清风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

“安姑娘,你没事吧?”三戒大师关切地问道。

安长宁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多谢大师关心。”

“阿弥陀佛,”三戒大师叹了口气,“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