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宁不卑不亢,举起手中的纸张,朗声道:“陛下,这第一张,便是长公主给柳承泽的密信,信中清清楚楚地写着,如何设计陷害盛书君与六公主,好借此逼迫盛书君娶六公主,而当日玷污六公主的根本不是盛书君,而是这柳承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站在一旁脸色已然变得煞白的六公主,窃窃私语,

安长宁接着说道:“还有这第二张,是那日在梨园六公主休息之处后园中发现的脚印记录,以及对应的证人证言,证实当时有一个受长公主指使的临时工在那附近鬼鬼祟祟,在六公主所喝的茶里下了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一旁的侍从,让其呈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纸张,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越发阴沉,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而这最后一张,是我找到的那位临时工的口供,他本是受长公主威逼利诱,参与了这场阴谋,好在我及时寻到他,他良心未泯,将一切都如实交代了。”

安长宁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前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众人的心间。

盛书君双拳紧握,摘下了自己的新郎乌纱帽,他朝着皇帝单膝跪下,朗声道:“陛下,臣拿身家性命发誓,绝对没有做过玷污六公主的事情,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臣与六公主一个清白。”

人证物证俱在,当着这么多官员和皇亲国戚的面,皇帝自然不能够和稀泥,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沉声道:“此事朕定会严查,若真如楚天娇所言,长公主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朕绝不轻饶!今日这婚事,暂且作罢,待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夺。”

长公主听到这话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站都站不稳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绝对不能够轻易承认!

“父皇,这些都是污蔑呀,是有人处心积虑地故意陷害儿臣!”长公主哭诉着,“父皇,您想想,儿臣身为长公主,深受皇恩,平日里只一心为了我朝安稳,皇家体面,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呢?定是有人嫉妒儿臣,或是与儿臣有了仇怨,便捏造了这些所谓的证据,想要借此扳倒儿臣啊。”

说着,长公主抬起眼眸,那眼中竟还蓄起了泪花,仿佛真的遭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盛书君和安长宁身上停留了一瞬,一片狠辣恶毒,又接着说道:“就比如说这柳承泽,他本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平日里胡作非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说不定就是他惹了什么祸事,怕担责任,便把脏水往儿臣身上泼啊。还有这信,谁能证明就是儿臣所写?如今这京城里,模仿笔迹之人可不在少数,说不定就是有人蓄意伪造,来误导陛下您。”

盛书君冷笑一声:“长公主,你还敢狡辩?这些证据可不是单单一两样,证人证言、密信,还有诸多细节都能相互印证,你觉得如此多的证据,都是他人轻易就能伪造出来的吗?”

“陛下,民女愿以性命担保,这些证据句句属实,绝无虚假。这些日子以来,民女一直在暗中追查真相,每一个线索、每一份证词,历经艰辛才寻得的,若有半句假话,民女甘愿受死,以证其伪。”安长宁连忙站起来,言之凿凿地说着。

“陛下,那柳承泽早已在丞相府大牢中,将长公主如何威逼他,以柳家满门性命相要挟,让他去设计陷害臣等之事,交代得清清楚楚。若是不信,您可以当庭审问,那密信的笔迹,也找了宫中专门鉴别笔迹的师傅查验,确为长公主亲笔所书。”

长公主听闻此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再反驳,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竟被怼得哑口无言。

皇帝看着长公主这副模样,心中对她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