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怎么在这里?”云姨眼里划过抹惊喜。

“什么?你安长宁何日成了丞相千金?”听到这话,钱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安长宁。

听闻这话,安长宁挑眉,知道这钱氏恐怕是会错了意,不如将计就计,她微抬眼眸,眼里满是无辜,“这位夫人,我尚且不知你这话是何意,又将我认作了谁?为何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说完,她又一脸委屈地望着云姨。

“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云姨和老丞相早就对安长宁之前的事情知根知底,看到这钱氏,当即就没了好脸色。

“钱夫人,今日我与我夫人前来,本是为了与世子商谈要事,关乎朝廷大事,更是关乎你家世子的前途。”老丞相微眯双眼,眼光如刀,“可我万万没想到,竟撞见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辱我的女儿!”

云姨搂过安长宁,伸出手指着钱氏,也怒斥着。

“我们娇娇自幼在丞相府娇生惯养。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曾受过这般委屈,莫非偏袒一个小小的丫鬟,任由她颠倒黑白,这就是你们侯府的家风?”

钱氏的脸瞬间就白了,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气力,她愣愣地僵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这女人居然不是安长宁!

良久后,又不死心地朝安长宁看去。似乎是心里存了疑虑,如今这仔细一看,发现确实不是很像,眉眼相似,但身形也不同,像是更瘦了些,发色也偏深棕,可是这世间当真有两个长得如此相似之人吗?

三年前,钱氏随着老太太一同前往古陀寺认的尸首,没错,当时人都死了,如今又怎可复活!

再说了,难不成丞相和丞相夫人还会说假话?她确实知道他们有一个宝贝似的女儿叫天娇,只不过因为这丞相千金,身子羸弱,从小便很少,出门自然也对她长什么样子没什么印象。

钱氏总算认清了现实,她惨白着脸,结结巴巴的,“老身…可真是糊涂了,有眼无珠,错把千金当作旁人,这才口出恶言,实在罪该万死。求您二人大人有大量,饶了老身这一回吧!”

说着,她连忙扯过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柳柔柔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胳膊,低声骂道,“小贱蹄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丞相千金赔罪!”

该死的,要不是这个贱人写信告诉自己说安长宁回来了,自己又怎会搞这么大个乌龙?简直是丢人现眼!

柳柔柔也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可是她明明见他们叫她安夫人,话虽如此,她确实没有听到她亲耳承认过她就是安长宁,也没有见世子将安长宁大张旗鼓的迎接回来,反倒一切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

柳柔柔痛的哎哟一声,赶紧扑通跪地,砰砰地对着安长宁磕了几个响头,“对不起,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都是奴婢的错,求您开恩,饶了奴婢吧!”

安长宁在旁瞧着这番模样,只觉得万分讽刺,对自己,他们就恃强凌弱,对待权势更高一筹的丞相,他们就点头哈腰。

“爹娘,女儿不过是与世子交好,没想到会这般误会,还被骂得如此难听。不过女儿倒是认了,只不过此前这个柳柔柔还在外面散布谣言,居然害得女儿被奸人抓去,敲诈勒索,还连累了世子,如今身受重伤,爹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说吧,她便故作委屈的悠悠的望了一眼盛书君。

丞相勃然大怒,“盛书君,你瞧瞧你这房里的人干的好事,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事儿,我们丞相府绝不善罢甘休!”

“丞相息怒,是我管教无方才,出了这等丑事。来人!将这恶毒的贱婢给我拖出去。永世不得踏入侯府半步,自生自灭!”盛书君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