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担心,外公近日身子病重,母亲回了娘家,约莫两月才会回来,你只管放心住下便是,现如今府中上下,皆是忠与我,不会有人再妄议了,若有人再胡言乱语半句,本世子叫他们生不如死。”盛书君微眯双眸,眼里满是寒意。

安长宁听着盛书君这般充满杀意的话语,心中一惊,她抬起头,看着盛书君那冷峻的面容,只觉得往日那温润的世子已经渐行渐远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立刻出发,赶紧搬过来。”安长宁又想到那日自己在这府里还被木夕瑜给威胁了,强行吃下那毒药,想来凭借他的本事进出侯府应该不难,只不过他并不想杀自己。

可若将他与长公主牵在一起,那岂不是又给自己增添了一大敌手?

思来想去,安长宁微眯美目,脑海中又有了一个计划。

次日一大清早,安长宁将康康安抚好,就去了青楼,然后飞鸽传书给木夕瑜,浓情蜜意地写了几句,诸如自己已经想通了愿意接受他的情意之类的话,将他约出来。

果不其然。

飞鸽传书一出,一盏茶的工夫后,木夕瑜便已经到了。

“你想通了?”他目光灼灼望着她,眼里是势在必得。

将她逼至一处角落,低头,语气强势,“你若是想通了,我便不与你计较之前的事,不过你今日就必须跟我离开。”

安长宁忍住要将他推开的冲动,低着头,故作羞涩微笑。

“我确实是想通,不过,虽然我愿意与你走,但是呢,我这人爱一个人便是绝对的忠贞只爱一人,我能做得到,就是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了。”

“我心悦于你,自然也只会心悦于你一人。”木夕瑜表情严肃。

“是吗?”安长宁却故作委屈地扬起了巴掌大的小脸,眼眶里是一片的泪水,眼尾泛红,声音哽咽,“可是不日便就不是这样了。”

没想到安长宁会突然哭,木夕瑜顿时心慌,“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如果不想和我走,我也不会强求于你,为何忽然落泪?”

“你知道为什么你那下属最近总是要杀我吗?你当真是以为他为了国仇家恨?”安长宁哽咽道,“他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是嫉妒你与我之间的感情,他想叫你夺走,所以才想杀了我!”

“白护法?不可能,我与他皆是男子,他不可能对我存了这种心思。”

“可是你生得貌美如女人,怎能让人不心动?而且,他给你下了蛊毒,就等时机合适,让你与他相爱…”安长宁以泪掩面。

蛊毒!

木夕瑜惊讶万分,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是明白着蛊毒的药用。

当即就把自己的袖子撸开,随后用力按住自己的三会五花穴位。

果然,在臂弯青筋之处浮现出一条小小的蠕动的虫子形状。

木夕瑜冷笑,“区区小虫,也敢乱我心智!”

说完,他直接朝着那条虫子用力拍下。

刹那间,一团污血爆开。紧接着那只虫子像是受了惊,飞速地在他整只手臂窜着。

木夕瑜脸色也瞬间惨白,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猛的跌坐在了床上。

“你这是怎么了?”安长宁有些不明,所以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住。

“婉柔,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木夕瑜又拿出匕首,对着自己手腕狠狠割下。“当年我高祖父收复西域,早已经将这西域蛊毒的巫师引入了朝内,成了我们的秘法,驱蛊之术,我略懂一二。”

听到这话安长宁心头暗暗吃惊,还好他还没有跟长公主见面,否则见面也是徒劳,还会引祸上身。

而这边。

白夜离刚在安长宁院子外蹲守,就看见一辆轿子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