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该是完成木夕瑜安排的事情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将盛书君的卷宗给烧了,安长宁就觉得十分头大。
对了。
为何要听他的?
此事告诉盛书君,自己与他做出一场假象来,不正好。
“世子,我有事同你商量。”恰逢此刻盛书君悠悠转醒,安长宁见状,便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
幽香顺着耳畔拂来。
气息灼热。
盛书君微眯眼眸,半晌后他沉声说道,“好。”
翌日。
侯府东边的书房起了一场大火,火势迅猛,浓烟滚滚,直接照亮了半边天。
安长宁站在护城河畔眺望东边,便提笔写信,告诉木夕瑜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
虽然,那日木夕瑜走的匆匆,并没有告诉自己自己应该去哪里与他会面,但不日后就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说有事就将书传至京城的怡红院。
转眼间又过了两日,迟迟不见回信。
眼瞅着这十五日之约就要到了。
要是自己还拿不到解药,就要忍受蚀心之毒,安长宁一想到这样,便日夜辗转难眠。
正当她心里抓耳挠腮之时,便听到窗户口有传来鸽子咕咕声音。安长宁连忙起身下床打开窗,果然看到一只信鸽停于窗前,脚上还捆着信。
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让她今日前往青楼去取解药。
安长宁美目微眯,脑海中顿生一计,低头拉开了衣柜里的小隔间,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随后又打开房门,对外面嚷嚷问着,“刘大婶,咱们院儿的午饭今日准备了吗?”
这木夕瑜虽为女人,但是蛊毒向来不分性别。
只要两方都中蛊,不管男女,都会对彼此死心塌地。
就是不知道是长公主为了这木夕瑜放弃自己的权势地位,还是说木夕瑜会为了长公主脱离组织?
一想到二人会因为此而纠结,安长宁眼里就划过一抹痛快。
三年前,长公主屡次为难自己,还害得自己丢了性命,如今自己只做稍稍反击,也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
“马上准备做了。夫人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那边很快传来了刘大婶的回应。
“帮我单独分一份来放到食盒里,我待会儿要给人送饭。”安长宁笑着说道。
“好嘞!”
…
安长宁稍作准备就拎着食盒出了院子,上了马车前往怡红院。
她轻车熟路地从侧门穿过大堂来到二楼的一处雅间。
刚推开门就看到木夕瑜早已在里边等候了,看到她来,他慵懒地抬了抬眼,面容是一如既往的生冷。
“木姐姐,知晓你来得匆忙,想必未曾好好用饭,特地亲自做了些你爱吃的。”安长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强装镇定,然后从食盒里拿出了自己准备的饭菜,递到他的面前。
“你怎会觉得我没吃饭,又怎会觉得我爱吃这些?”木夕瑜薄唇轻言,浅淡的目光掠过眼前的菜品。
“此处乃寻欢作乐之处,像木姐姐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在此处停留在说了,现在还未到饭点,你想必是没用午膳的。”安长宁脸上堆着笑。
“你倒是细心。”他浅笑了一声,拿起筷子正准备尝,但是递到嘴边又顿了顿,终究没有放进去,“不过,你这饭菜,有没有毒呀?”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心生胆寒。
安长宁见状心头一跳,面上不露声色直接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中,咀嚼几下,“你看,我也吃了。”
这个木夕瑜,未免过于细心,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把这蛊毒涂到了他的筷子上,而不是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