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敢来京城,这是否也意味着他们在京城中也有所耳目,此次来京城想必与前些日子死的那位大人有关。
安文翰在一旁听着大人的对话,虽年纪尚小,却也懂事地没有多嘴,只是小手紧紧地拽着安长宁的衣角。
盛书君见状,蹲下身子,摸了摸安文翰的头,温声道:“康康莫怕,有爹爹和娘亲在,定不会再让你陷入这般险境了。”
安文翰乖巧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康康相信爹爹和娘亲。”
将黑衣人尸体全都带回去,一行人便朝着府邸走去。
“世子,接下来该怎么办?”安长宁坐在马车上,侧头看向他。
盛书君满目凝重,“此事事关重大,我当立刻进宫,禀明陛下。这些前朝余孽乃是陛下心头之刺,不得有半点马虎。”
不知跑了多久,白夜离终于摆脱了官兵的追捕。
他躲进了一个破旧的庙宇里,靠在墙角,大口喘着粗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眼里满是仇恨。
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他捂着伤口,回到了他们的根据地,刚一踏入大厅,便迎来了木夕瑜那冰冷的目光。
白夜离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单膝跪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颤声道:“主子恕罪,属下办事不力,中了那女人的圈套,惨遭埋伏,兄弟们都…都被暗杀了!”
“白护法,你今日可是给了我好生大一个惊喜。”木夕瑜声音缓慢,叫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番话,白夜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咬着牙说道:“属下愿戴罪立功,定会再找机会,将那朝廷等人一网打尽,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木夕瑜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不必了,这几日我对你很是失望,你就在教里面好生待着,哪里也别想去。”
白夜离听闻,身子一震,心里对安长宁又是恨上加恨,赶忙应声道:“遵命!”
这边,盛书君小心地搀扶着安长宁和安文翰上了马车,安置好他们后,又去了趟衙门,自己这才回府。
天色已晚。
盛书君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屋内烛火摇曳,只见一个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床边。
那少女身姿曼妙,一袭淡粉色的罗裙将她衬得娇俏可人,眉眼间竟与安长宁有着七八分相似,只是更显得稚嫩。
她见盛书君进来,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娇羞的红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盛书君,娇滴滴地开口道:“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等您好久了,今晚就让奴婢侍奉您歇息。”
说着,便迈着小碎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欲往盛书君身边靠过来。
盛书君眉头瞬间皱起,他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少女的靠近,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是何人?”
那少女没料到盛书君这般反应,眼中顿时蓄满了委屈的泪花,咬着嘴唇,道:“大人,奴婢名为柳柔柔,是老夫人安排奴婢来的,奴婢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钱氏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来。
钱氏先是看了看盛书君那冷若冰霜的脸,又瞧了瞧快要哭出来的少女,微微皱眉,开口道:“书君,你这是作何态?这是娘给你找来的通房丫头,你不成婚,难道连通房也不要吗?
咱们盛家,可不能到了你这儿就断了香火,你若不赶紧生个孩子,那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听到这番话,盛书君往后退了半步,冷冷地说道,“请娘收回成命!这丫头我断然不能收下!”
“你这孩子怎能如此糊涂,安长宁都死了三年了,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