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了。”

什么?又有杀手?安长宁一听,顿时花容失色,身子下意识地往盛书君这边靠了靠,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盛书君见她如此害怕,心底涌起一丝怜惜,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那温热的触感,让安长宁的脸颊微微一热,想要挣脱,却又怕弄出动静,只得任由他握着。

她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见,半开的窗户外面,一道黑色的人影躲在水缸后,几乎要与月色融为一体。

未几,那杀手果真是按捺不住,从暗处飞身而出,手中利刃泛着森寒的光,一脚踹开了窗,反身袭来。

盛书君眼神一凛,将安长宁往身后一拉,旋即与那杀手交起手来。

只见他身姿矫健,招式凌厉,虽身上有伤在身,却丝毫不落下风。

一番激斗过后,杀手渐露败象,盛书君瞅准时机,一个反手擒住杀手,将其制伏在地。

随后,他吹了口哨,啾啾两声,便有暗卫现身,对他双手抱拳随后无声无息地将杀手带走。

待一切归于平静,盛书君这才微微皱眉,手捂着伤口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看向安长宁,语气中带了些委屈与卖惨之意:“长宁,方才那一番折腾,旧伤又裂开了,这会儿疼得厉害,你瞧,伤口怕是崩了,可否劳烦长宁帮我重新缠一下伤口?放心,我并不是有意轻薄,只是担心我这伤口裂了,失血过多,撑不住我回到衙门。”

安长宁听闻,心中虽有些犹豫,可瞧着他那副模样,又实在狠不下心拒绝,“世子,先进屋来坐吧,我去取些伤药和纱布。”

盛书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跟着安长宁进了屋。

来到这江南城已经好几日了,他早就摸透了她的习惯,如果她对自己心存善意或者稍稍原谅了自己之时,那称呼便会如三年前一样叫自己世子。

可如果她想仍然疏离埋怨自己,那就会冷冰冰叫自己大人。

长宁,一如以往的善良可爱。这叫他如何能放下?

安长宁取来伤药和纱布,走到盛书君身旁,微微垂眸,轻声道:“世子,你……你把衣衫解开些吧,我好给你上药缠裹。”

说这话时,她的耳根已然红透,不敢直视盛书君的眼睛,只觉此刻屋内的气氛变得格外旖旎,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盛书君瞧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却也依言缓缓解开衣衫,露出那结实却带着伤痕的胸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柔声道:“有劳长宁了,这伤处,委实有些难看,唐突了你的眼。”

昏黄的烛光在屋内摇曳,光影斑驳地洒在盛书君那结实的身躯上,映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

那天夜里胸口受了一刀,此刻刚刚结痂的伤口裂开了,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胸口往下淌着,粉红色的肉翻出来,极为惨不忍睹。

安长宁看到那些伤痕,不由呼吸一窒,觉得万分心疼,这三年来世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受了这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