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而后又取来药膏,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蘸了些许,缓缓涂抹在伤口之上,边涂抹边温声说道:“长宁,涂抹药膏恐怕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我定会尽量轻些。”
安长宁瞧着眼前男子专注用心的模样,心中似有暖流涌动,就连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面上微红,轻声道:“有劳盛大人费心了。”
盛书君抬眸,眼里滑过一抹落寞。
都到现在了,她居然还如此客气地叫自己…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自己查案,非要将她带在身旁,她也不会无端端地遭了这祸事。
究其根本,说到底还是怪自己。
安长宁心头挂念康康,在府里休养了半日,便告了别,回了院子。
正待她抬脚迈进门槛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团灵动的火苗,从院里直冲了过来。
“娘,你终于回来了!”三岁的安文翰,那软糯的小嗓音里满是激动,边喊着边迈着还不太稳的小步子,一头扎进了安长宁的怀里。
说完,他用小小的胳膊紧紧地搂着她的腿。
仔细看去,他仰起的小脸蛋上已然挂着泪珠,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着稚嫩的嗓音,“娘,我还以为你不要康康了!”
安长宁赶忙蹲下身来,将孩子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康康乖,娘这不是回来了嘛,莫要哭了,娘最爱康康了,怎么会不要康康。”
安文翰在娘的怀里抽噎了几下,渐渐止住了哭声,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安长宁被包扎着的手,那小手一下子就攥紧了娘亲的衣角。
他的大眼睛里满是心疼,急切地问道:“娘,你的手怎么了呀?疼不疼啊?是谁欺负娘了,康康去帮娘打他!”
说着,他那粉嫩的小嘴便凑到了娘亲受伤的手上,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地吹气,边吹气边抬眸看向安长宁,认真极了。
安长宁瞧着孩子这般模样,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好笑,不想让孩子太过担心,便故作轻松地打趣道:“没事儿,康康,娘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疼的,你瞧娘这不是好好的嘛,可不许哭鼻子了呀。”
安文翰却不信,那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奶声奶气地反驳道:“娘骗人,磕一下哪会包这么大呀,娘肯定很疼,康康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哦。”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认认真真地给娘亲吹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