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关切问道,“长宁,是我来晚了,你可有哪里受伤?”
不曾想,当他的手刚将安长宁扶起来,却被她重重甩开了。
“盛书君,你莫不是觉得我安长宁好糊弄?”她的声音寒冽刺骨,在这略显冷清的街道上回荡着。
“那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大汉,难道不是你雇来故意为难我的?就为了最后你好来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好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进而对你另眼相看?哼,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安长宁往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脸上带着嘲讽的意味。
盛书君听到这番话骤然之间瞪大了狭长的眼眸,眼中满是冤枉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长宁竟会如此误会自己。
当下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道:“长宁,你怎可这般想我啊!我盛书君虽不敢称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断不会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啊。我今日当真只是偶然路过,见你身处险境,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这才出手相帮。”
安长宁却压根儿不想听他这些说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哼一声道:“偶然路过?”
“盛大人,在我印象里,你向来就是个只会咬文嚼字的文弱书生,何时有了这等厉害的身手,能三两下就把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打得落花流水了?
莫不是为了今日这场戏,提前苦练了许久,就等着我入你的套呢?”
盛书君面露焦急,额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往前凑了凑,想要让安长宁看清自己眼中的诚恳。
安长宁却又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那嫌恶的神情毫不掩饰。
盛君书长叹一口气,眼里尽是辛酸。
“长宁,你有所不知,我的确是只读诗书的文弱书生,那你不知晓,你和孩子离开之后,我就离开了翰林院,向陛下请求调任,入了大理寺,
身为大理寺卿,每日需要奔赴各地,早两年我就请了师傅学了些拳脚功夫,再说了,今日情况危急,我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啊,绝无半分你所想的那般居心叵测。”
盛书君说得情真意切,想要打消安长宁的疑虑。
然而,安长宁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鄙夷更甚。
若是以前,自己恐怕还真信了他这番说辞,可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藏在深闺中,不谙世事的安长宁了。
凭借一己之力,将那三四个莽夫给打退?
短短几年,他就能够学得如此上乘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