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他有些牵连,于是坐得远远的头也看向外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坐下,犹豫了一瞬,终是开口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安长宁微微别过头,语气疏离:“劳大人挂心,长宁一切尚好。”

见她这般冷淡,盛君书心中微涩,“那……可有什么难处?若有,你大可同我讲,我总归能帮衬一二的。”

安长宁这才微微转头,看向他,语气不咸不淡道:“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绣坊掌柜,能有什么难处,每日无非是盯着绣娘们做活,打理些绣品进出的琐事罢了,哪值得劳烦大人费心。”

“长宁,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见外,当年……当年之事,我虽有苦衷,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过得好不好。你便莫要这般生疏,同我说说也好。”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安长宁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变得生硬了几分:“大人如今贵为大理寺卿,位高权重,我不过一介平民,与大人本就是云泥之别,过往之事,便莫要再提了。至于我过得如何,如我所言,一切都好,大人还是多操心操心这案子吧。”

盛君书被她这话噎得一时语塞,可看着她那清冷的面容,终究不想放弃,缓了缓又问道:“那…文翰呢,你一人带着孩子终究还是不容易,我作为孩子的爹,能帮衬的我自然是帮衬的。”

安长宁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冷冷回道:“劳大人惦记,康康很是听话懂事,我并未操太多心,如今他到了去私塾的年纪,我倒也清净自在。”

如果留在他的身边,自己指不定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哪里还能经营如今的生意?

再说了,长公主善妒,还未和他成婚,就处处算计自己与孩子,要是入了门,自己哪有活路?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锦云绣阁前。那绣坊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往日里总是热热闹闹,如今却因云娘这案子,透着几分冷清。

盛君书率先下了车,又回身伸手想要扶着安长宁下来,不料她却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的触碰,自己下了马车。

盛君书手一顿,垂在半空。

几人进了绣坊,径直往后院云娘住过的屋子走去。

屋子不大,却布置得颇为雅致。

盛君书带来的几个衙役仔细地搜寻着,不多会儿,便有人来报,说是在房间角落的暗格里发现了大量名贵的中药材,皆是些珍稀难寻之物。

听闻,盛君书眉头一皱,转身看向安长宁,目光中带着探询:“安掌柜,云娘这屋内藏着如此多名贵中药材,你可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