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了瞧她怀中那病弱的孩子,眉目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这妇人倒是伶牙俐齿,居然敢威胁老朽。”

安长宁见状,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她膝行向前几步。

“神医,我本也不愿如此,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我这孩儿是我的命根子,若没了他,我这条命也就没了意义。您若救他一命,往后我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神医摆了摆手,淡淡开口道:“莫要再哭嚎了,先把孩子抱进来让我瞧瞧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生死有命,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安长宁赶忙点头,如捣蒜一般,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起身,随着神医进了那屋子。

这神医确实是神医,开的几味方子都和一般的大夫不太一样,安长宁认得,其中好几味药品都是极为珍贵之物,也难怪收诊费如此之高。

看着神医开好的方子,安长宁咬着牙,毫不犹豫地付了银钱,然后给孩子熬了一副,现场喝下。

没想到孩子刚喝下,气息就平稳了许多,温度也有下降的趋势,安长宁欣喜若狂,连声跪地感谢。

“不必感谢我,既然拿了方子就回去吧,我还要睡觉呢,看着你们这些人就烦。”神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那我就不打扰神医了。”安长宁连忙抱着孩子回了客栈。

后面几天,安长宁每日衣不解带守在孩子身边,眼巴巴地盼着孩子能早日好起来。

或许是上苍怜悯,在之后两天,服下几剂神医所配之药后,孩子那原本滚烫的额头渐渐凉了下来,紧闭多日的眼眸也缓缓睁开,虚弱地看着安长宁,轻轻哼唧了几声。

安长宁见状,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手抚摸上孩子的小脸,“文翰,你终于醒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娘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长宁喜极而泣,孩子也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爱,伸出手去碰她的脸,咯咯咯地笑着。

孩子一病直接花光了安长宁所有的积蓄,现在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些碎铜币和太子留给她的那个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