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是也证明长宁没死?

倘若她还活着,那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她。

盛君书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随后翻身下马。

盛君书推开了大门,锐利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打开每一个房间的门,房间很是干净,像是有人经常过来住的样子,可唯独没有她。

盛君书仔仔细细地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可硬是一丁点安长宁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吗闯到我家里来,这可是我的院子!”

一个身着布衣的大娘手里拎着菜篮子骂骂咧咧地进来。

然而当看到门口这么多官兵之时,大娘的脸色一变。

盛君书身形僵了僵,微微垂下眼帘,莫非是自己弄错了不成?

“大娘,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他问道。

大娘支支吾吾,“我不过才来。”

“是吗,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一个年轻的妇人让你过来住的。”盛君书扯着温润的笑容,眼神却极暗极深。

第245章 盛大人疯了

大娘哪里遇到过这阵仗,见他身着华丽气度不凡,当下就一五一十地将安长宁安排自己过来打扫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只不过当初安长宁来的时候用的是化名,这位大娘也不知道这房子的买家是谁,只知道是个姑娘,

盛君书轻轻摸索着手上的扳指,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两锭金子,“这是你的工钱,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大娘看到金子眼睛都亮了,一口一个道谢,连忙把金子揣进兜里。

“唉,不过说来也是那姑娘给了我工钱之后就再也没来了,也不知道人现在在哪里?这位大人,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帮您带话,我天天都住在这儿,只要她回来我准能瞧见。”

盛君书表情一僵,回过头来,再次看向整个院子,声音冷硬如石,“不必了。”

盛君书转身正准备离去之时,忽然发现,不远处,一顶华丽的轿子由近及远,慢慢朝城外而去。

当即,盛君书呼吸一窒,就率人追了上去。

凑得近了,盛君书才发现这居然是太子的轿子,太子为什么出现在此处,还出现在安长宁的宅院附近?

像是想到了什么,盛君书的眼眸瞬间眯起,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寒光,心底的怒火更是蹭蹭地往上冒,烧得他理智几近全无。

他攥紧了拳头,直接从马匹上下来,然后脚下生风般朝着那轿子走去。

待走到近前,他也不顾什么礼数尊卑了,径直冲着太子抱拳行了个礼,可那语气却冷硬得如同冰凌,“太子殿下,实属微臣无礼,不知太子可否在附近看见微臣的夫人了。”

马车帘子一动不动。

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里边才传来了一声轻笑,男人嗓音清冽,“盛大人,谁人不知昨日古陀寺一场大祸,夺去了你妻儿的性命,本宫又哪里能看见?莫非盛大人在同本宫讲聊斋志异?”

“殿下恕罪,臣不敢。”

话是这样说,但盛君书心里始终不死心。

为什么太子不出来讲话?

难道是这马车里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人吗?

前些日子在满月宴上他就瞧见了太子对安长宁关爱有加,当时便心生不满,时至今日,那埋在心里的刺终于是冒出了头。

嫉妒如一摊污水,将他的心给腐蚀。

盛君书目光灼灼,盯着帘子。“今夜月色甚好,不知臣可有荣幸请太子您一同赏月?”

盛君书见太子没有回应,心中愈发焦急,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刚想再次开口,太子身旁的侍卫却猛地向前跨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