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些委屈地耸着鼻子。
看着他,安长宁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之前她也没有身为人母的经验,所以凡事都要学着点。这两月来,她能够亲力亲为的都亲力亲为,不过也没有这些专门伺候产妇的奶妈动作麻利娴熟。
而她们也客气,一个劲儿地说她是主子,她们是仆人,这些事情让她们来做就可以,非要她好好歇着。
安长宁无奈,自己也才脱了奴籍没多久,哪里能够忘本。
小少爷的尿布很快就换好了,或许是因为刚刚玩得累了,没多久,他就靠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古陀寺并不远,下午出发傍晚时分便可到达,只不过清晨,石板上全是青苔,路有些滑,再加之现在清晨雾气很重,影影绰绰,看不清前行的路,索性就今天下午出发。
安长宁命春香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再带上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就抱着孩子坐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很快就驶出了城,不多时,外边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一片春意盎然的绿,现在,已经到了郊外了。
未曾想,这车子刚驶出不远处,却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吵吵嚷嚷的,像是在赶人。
安长宁皱眉,好奇地掀开了马车帘子,就看见一个清瘦的,留着一缕白须的老者挡在了他们面前,老者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右手还拿着一面有几分破旧的幡旗,上面写着“算尽天下事”的字迹。
“臭要饭的神棍,还不快滚开,挡在这里干什么!可别怪我马蹄无情!”车夫不耐烦地催促着。
然而那老者却隔着长空与安长宁直直对望,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夫人,今日您面带煞气,此次出行恐有血光之灾呀,若想化解,还需破财消灾,方能保得平安呐。”
春香一听,顿时柳眉倒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哪来的骗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吓唬我家夫人,还不快滚!”说着就要上前去驱赶那老者。
安长宁一听这话,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春香扭过头来望着安长宁,“夫人你在城里待着不知道,我可是在乡下长大的,这一路啊,这些自诩为神算子的老头多的去了,不过就是坑蒙拐骗的神棍,想骗些钱,您可千万别被他们说的话给蒙蔽了!”
安长宁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孩子,没有回春香,而是直直地望着那老者,“先生,为何会有这般说法,可是有何依据?”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苏婉一番,缓缓说道:“夫人,我观您印堂之处隐隐有股暗色,此乃不祥之兆啊,不过您面相本是极好,吉人自有天相,只要您拿出些银钱,让我为您做一场法事,定能化险为夷。”
“夫人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就是为了骗咱们钱!”春香一听立刻跳脚。
安长宁却从自己的香囊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春香给他吧,不为别的,就当图个心安。”
春香有些着急,可看着安长宁执意而为,自己作为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拿着银子不情不愿地走到老者面前,咬牙切齿说,“你最好是真有些本事。”
老者接过银子,笑眯眯的揣进兜里,“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可别太吝啬。我若没有本事,哪里能活这么大,不得早被我骗过的那些人给打死了?”
春香不情不愿地切了一声。
这些骗子,只能骗骗夫人这种菩萨心肠的人。
老者给了安长宁一张平安符,让安长宁随身保管,最后念叨了两句神叨叨的话就走了。
马车继续前进,渐渐从平坦的田野郊区到了幽暗的冷冷的森林处。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他本就是个骗子,就是为了骗咱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