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谨放下手中书卷,眉头紧锁,语气冰冷:“张永?他好大的胆子!”

江浦略一迟疑,压低声音道:“殿下,张永似乎对盛君书和安长宁怀恨在心,此事恐怕……”

李玄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怀恨在心?说来听听。”

江浦将张永被盛君书赶出国子监,又因安长宁名声受损的事情详细禀报。

李玄谨听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半晌,他抬起头,目光锐利:“盛君书……倒是个可用之才。江浦,你去一趟盛府,就说本王有意化解此事,让张永亲自去向盛君书和安长宁赔礼道歉。”

江浦心中一惊,却不敢表露,只得应道:“是,殿下。”

与此同时,张永正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内心焦躁不安。

他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到江浦走进来,连忙迎上去,语气急切:“江大人,殿下怎么说?他会救我吗?”

江浦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让你去向盛君书和安长宁赔礼道歉。”

“什么?!”张永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让我去给他们道歉?凭什么!是他们害我落到如此地步,我恨不得杀了他们!”他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怨毒。

江浦眉头微皱,语气加重了几分:“这是殿下的意思,你若不去,后果自负!”

张永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内心挣扎不已。

他想起国子监的耻辱,想起自己名声尽毁的痛苦,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让他去向盛君书和安长宁低头,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江浦怒吼道:“我不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他们低头!”

江浦看着他几近疯狂的样子,心中暗叹。他知道张永的性子,也知道他心中的恨意。

但如今,为了大局,他必须让张永低头。

他走到张永面前,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张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身陷囹圄,只有殿下才能救你。你若执意如此,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张永浑身一颤,他明白江浦的意思。他知道,如果他不听从李玄谨的安排,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许久,他才无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去……”

江浦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为了保住性命,张永最终还是会妥协的。

他拍了拍张永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张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好好表现,殿下定不会亏待你的。”

张永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眼神阴沉,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他知道这一去,他将彻底失去尊严,成为盛君书和安长宁的脚下之臣。但他别无选择,为了活命,他只能忍辱负重,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江浦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玄谨的目的不仅仅是化解此事,更是想借此机会拉拢盛君书。

而张永,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残阳如血,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盛君书和安长宁乘坐马车,缓缓驶回盛府。

车厢内,安长宁倚靠在盛君书肩头,脸上带着一丝倦容。

“今日之事,多亏了王爷。”安长宁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盛君书的衣袖。

盛君书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阿宁不必担心,往后我会更加小心,绝不会再让你置身险境。”

马车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