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前,如果我看不到,这鞭子,”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阴森,“就会好好‘照顾’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小美人。”
他说着,转头看向瑟缩成一团的王瑶,眼里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王瑶吓得尖叫一声,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安长宁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仓库里弥漫着血腥味和霉味,混杂着张永身上散发出的汗臭,让她几欲作呕。
她能感觉到冰冷的井水浸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
“现在,盛小世子也该下学了。”张永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得去看看他。”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安长宁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张永,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敢动他!”安长宁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恐惧显露出来。
张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笑够了,看着安长宁,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他走到安长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轻蔑。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城西的事?呵,只要你乖乖听话,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帮你一把。但如果你不识抬举……”他再次扬起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现在不能激怒张永,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
“你如果敢动盛君书,城西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尽管心里害怕得要命,但她必须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才能震慑住张永。
张永似乎被她这番话震慑住了,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安长宁,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仓库里一片死寂,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张永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他指着安长宁,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敢威胁我?真是可笑!”
他笑够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
“带走!”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丁命令道。
家丁们立刻上前,将奄奄一息的家丁拖了出去,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安长宁和王瑶。
张永最后看了安长宁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然后转身离开了仓库。
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在盛君书的书房里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刚从国子监下学回来,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倦意。
马车却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地方戛然而止,车身猛地一晃,让他从沉思中惊醒。
“怎么回事?”盛君书沉声问道。
车外传来无名低沉的声音:“世子,有人拦路。”
盛君书掀起车帘,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路中央,手中拿着一封信。
黑衣人将信递给无名,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无名回到马车旁,将信呈给盛君书。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盛世子亲启”几个字。
盛君书打开信,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上面写着:
“盛世子,你的妾室安长宁在我手中。想要她活命,就独自一人出城,到城西废弃的破庙来。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明天你将收到她的尸体。”
信纸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匆忙撕下来的,上面还沾着几滴暗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