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他几步跨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和自责,“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安长宁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轻轻摇了摇头。
盛君书见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心中更是自责。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语气温柔得几乎不像他,“我来了,别怕。”
一旁的李云轻见状,眉心微蹙,上前一步说道:“世子,安姑娘受了惊吓,身子虚弱,还是尽快回府休养为好。”
盛君书这才注意到李云轻的存在,他微微颔首,算是致意,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安长宁,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长宁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百感交集,低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我……我有了身孕。” 安长宁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惊雷般在狭小的船舱炸响。
盛君书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他一把握住安长宁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的?长宁,这是真的吗?”
安长宁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轻轻点了点头。
盛君书小心翼翼地扶着安长宁,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怜。
李云轻看着这一幕,心中苦涩更甚。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道。
“世子,安姑娘屡次遇险,还望您能多加保护,莫要让她再受此等惊吓。”
盛君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冷眼看向李云轻带着一丝警告。
“多谢李大人提醒,不过内子之事,就不劳李大人费心了。”
他扶着安长宁起身,语气坚定而冰冷,“我的妻子,我会保护好。”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李云轻,小心翼翼地扶着安长宁走出了船舱。
李云轻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河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盛君书扶着安长宁上了马车,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垫子上,细心地为她盖上毯子。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侯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铺着厚厚的绒毯,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颠簸。
安长宁靠在软垫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强打起精神,看向身旁的盛君书。
“世子,”她声音微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她缓了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妾身今日遇险,并非意外。”
盛君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眉宇间笼罩着阴云,“是谁?”
安长宁缓缓道:“是夫人…和…钱公子。”
“吴和雅…和钱洵杉?”盛君书眼中闪过寒光,嗓音骤然变冷如同淬了冰,“他们为何要害你?”
安长宁闭了闭眼,将吴和雅与钱洵杉的私情,以及今日的绑架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盛君书。
她说到被推入水中那一刻的窒息感,说到腹中孩子的安危时,声音颤抖,眼眶泛红。
盛君书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手背青筋暴起。
他将安长宁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别怕,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绝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安长宁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轻轻点了点头,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感动。
马车终于停在了侯府门口。盛君书小心翼翼地扶着安长宁下车,一路将她送回房间。
“山月,”盛君书对守在门口的丫鬟吩咐道,“好生照顾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