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她的手法,而是另有话要说。
果然,老太太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安氏,我老婆子不喜欢有人总是在侯府生事。风味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你功不可没啊。”
安长宁心头一紧,指尖微微颤抖。
她知道老太太指的是天香楼模仿风味轩菜品下毒一事,也知道老太太一直怨恨她害盛君书为了救她而受伤昏迷。
“老夫人教训的是,妾身以后定当谨言慎行。”安长宁低眉顺眼,语气恭敬。
老太太冷哼一声:“谨言慎行?你若是真的谨言慎行,就不会霸着书儿不放了。他如今膝下空虚,你身为妾室,也该为侯府子嗣着想。”
安长宁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尖几乎掐进了肉里。
老太太这番话,如同尖刀一般,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何尝不想为盛君书诞育子嗣,可是……
她深吸一口气,将涌上喉头的酸涩强压下去,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妾身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定当尽力侍奉世子。”
老太太睁开眼,锐利的目光落在安长宁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明白就好。你也别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男人啊,都喜欢鲜亮活泼的。你看看雅儿,多会讨人欢心。”
安神香的香气越发浓郁,却让安长宁感到一阵窒息。
她微微福身,尽量不去想老太太话中的深意,只默默地承受着这无形的压力。
“好了,你下去吧。我乏了。”老太太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倦怠。
安长宁再次福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走出房门,安长宁才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傍晚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却丝毫没有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抬头望向天空,一轮弯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侯府的屋檐上,更添了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