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衣袂飘飘,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向那未知的命运。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染红了侯府的琉璃瓦,也染红了花园中盛开的秋菊。

花瓣上晶莹的露珠,在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安长宁正拿着小水壶,细细地浇灌着花圃里的菊花,山月则立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她。

忽而,一阵香风袭来,夹杂着浓郁的脂粉味,安长宁微微蹙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吴和雅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裙,步履轻盈地走来,身后的司香亦步亦趋地跟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哟,这不是安…姨娘吗?”司香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嘲讽,“怎么,还在浇花呢?我说啊,就算你用再多花样讨好世子爷,也比不上我们夫人一根手指头。穷酸人家的女儿,就是有股子挥之不去的穷酸味,闻着就让人恶心。”

安长宁放下水壶,缓缓直起身,目光平静地落在吴和雅身上,不带一丝波澜。

夕阳的光晕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衬得她越发沉静,也越发显得吴和雅的浓妆艳抹有些俗气。

吴和雅轻蔑地一笑,扬起下巴,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安姨娘,你瞧瞧,这都傍晚了,世子爷还特意让我去书房伺候笔墨,这份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挑衅地看向安长宁,“某些人,怕是连想都想不到吧?”

她仿佛看到了安长宁眼中的羡慕和嫉妒,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安长宁,你就算得到了世子爷的庇护又如何?终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安长宁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夫人说的是,世子爷对夫人如此看重,实在令人欣慰。妾身在此,恭喜夫人了,还望夫人好好珍惜。”

这番话,听在吴和雅耳中,却像是十足的阴阳怪气。她脸色一沉,怒火在胸中翻涌。这个安长宁,果然牙尖嘴利!

“哼,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吴和雅冷哼一声,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手心,“安长宁,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别再耍什么花样!否则…”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安长宁没有理会她的威胁,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重新拿起水壶,继续浇花,仿佛吴和雅的存在于她而言,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吴和雅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她狠狠地瞪了安长宁一眼,转身带着司香离去,空气中留下刺鼻的脂粉味,久久不散。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山月忍不住低声说道:“小姐,这吴和雅真是欺人太甚!”

安长宁轻轻一笑,放下水壶,指尖轻轻抚摸着沾染了露水的花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不必理会,狗咬人,人总不能咬回去。”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夜幕缓缓降临,花园中弥漫着淡淡的菊花香,清冷而幽静,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夕阳的余晖渐渐被夜色吞噬,侯府书房内,一盏孤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映照在盛君书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手执一卷书册,却心思不在书上,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叩叩叩,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进来。”盛君书低沉的声音响起。

房门缓缓开启,吴和雅身着淡粉色衣裙,款款走入书房。

见到屋内只有盛君书一人,她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心跳也随之加快了几分。

莫非,世子爷是有意让她一人前来,莫非…

吴和雅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走到盛君书身边,轻轻坐下,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