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口!”老太太厉声打断她,“你一个妾室,也敢信口雌黄,污蔑他人?来人,掌嘴!”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安长宁几个耳光。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安长宁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但她强忍着没有吭声。
“老太太,太太,”安长宁强压下喉头的腥甜,继续说道,“妾身句句属实,当日之事,另有隐情。世子爷昏迷,也并非意外……”
“你还敢狡辩!”钱氏怒不可遏,“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两个婆子再次上前,拖着安长宁就要往外走。安长宁拼命挣扎,“老太太,太太,妾身冤枉!请听妾身解释……”
然而,她的声音被淹没在钱氏的怒斥声中。
安长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知道,在老太太和钱氏的偏见之下,她无论如何解释,她们都不会相信。
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脸庞,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寒风呼啸,枯枝摇曳,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仿佛在为她悲惨的命运哀鸣。
安长宁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她艰难地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努力保持着跪姿的稳定。
钱氏尖锐的声音如同锥子般刺入她的耳膜。
“安氏,你莫不是以为书儿护着你,你便能在这府里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书儿会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挑起事端,书儿又怎会为了护着你而受伤?!”
老太太重重地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厅堂中格外刺耳。
“就是!一个妾室,不安分守己,尽惹是生非!如今还害得书儿遭此大难,真是罪孽深重!”
安长宁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拼命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老太太,太太,妾身冤枉!那日之事,并非妾身挑起,那人偷了世子爷的策论,妾身只是帮世子爷寻回,却不想因此被记恨……”
“住口!”钱氏厉声打断她,眼中满是厌恶,“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送去尼姑庵,为书儿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