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和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世子,妾身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您总是这般冷淡?妾身一片真心,您却视而不见……”

她声音哽咽,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盛君书心中厌烦,他最看不惯吴和雅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我累了,要回书房。”他不想与吴和雅纠缠,转身欲走。

吴和雅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盛君书的衣袖,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世子,您心里可曾有过妾身?妾身知道您心里只有那位安姨娘,可妾身才是您的妻子啊……”

她紧紧抓住盛君书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盛君书只觉得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他用力甩开吴和雅的手,语气冰冷。“放手!”

吴和雅被甩得踉跄了几步,手中的食盒也掉落在地,汤汁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她坐在地上,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盛君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烦躁,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吴和雅坐在地上,看着盛君书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得到盛君书的心,哪怕是不择手段……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天边晕染出一片淡淡的橙红。空气中弥漫着残留的药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预示着夜幕即将降临。

安长宁带着山月从花园小径款款而来,远远便看到吴和雅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而盛君书则一脸不耐地站在一旁。

她脚步一顿,眉心微微蹙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世子。”安长宁轻唤一声,语气平静无波。

听到安长宁的声音,吴和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地扑向盛君书,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哭得更加凄惨,“世子,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不要赶妾身走……”

她故意将身子紧紧贴在盛君书身上,做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眼角余光却瞥向安长宁,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盛君书眉头紧锁,想要推开吴和雅,却又碍于安长宁在场,怕动作太大显得粗鲁,一时之间竟僵在了原地。

安长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冷笑。这吴和雅还真是戏精上身,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她走到两人面前,语气淡然,“吴夫人,戏演得过了。”

吴和雅闻言,身子一僵,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关心世子……”

安长宁不理会她的辩解,直接伸手将盛君书从她怀中拉了出来,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盛君书被拉开,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往安长宁身边靠了靠。

吴和雅脸色一变,从地上站起身来,指着安长宁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平妻,我也是比你高一头的!”

她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安长宁撕成碎片。

安长宁还没来得及开口,盛君书便冷冷地打断了她,“吴和雅,你闹够了没有?庄廷侯府能有你一席之地,是因为当初你父亲的功劳。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不介意将你当初嫁进来的手段公之于众!”

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当初吴和雅为了嫁给他,可是使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这些他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两家情面,一直没有揭穿。

吴和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