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将信送到。”

吴和雅看着婆子离去的背影,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相信,只要父亲知道她的处境,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去的。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要报仇,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安长宁站在盛君书的院子里,四周被精心修剪的花木环绕,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穿着一袭简单而优雅的青色衣裙,手中轻抚着即将试穿的新衣。

老太太已经特意吩咐人来给她做衣裳挑选首饰,以示府中对她即将升为平妻的重视。几名丫鬟和婆子提着盒子走进来,盒内珍珠翡翠闪耀着柔和光泽。

“这些都是太太为您精心挑选的。”一个丫鬟低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敬畏与羡慕。

就在此时,盛君书缓步走来,他身穿一袭深蓝色长袍,气度不凡。看到安长宁正在挑选首饰,他微笑着走近,“让我来帮你选择。”

他亲手从盒子里拿起一串玉镯,在阳光下审视其纹理与光泽。“这串白玉镯应该很适合你。”他温柔地为安长宁戴上玉镯。

旁边观看的山月忍不住红了脸颊,低头偷笑。两人之间那份浓郁而明显的情感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甜蜜起来。

突然间, 一个管家匆匆跑来, 拱手禀报:“少爷, 吴道义大人现在门外求见。”

盛君书眼神一沉, 显然猜到了什么。“必定是吴和雅传递消息。”他冷静地分析后对安长宁说,“我去接待他。”

安长宁虽然担忧但也知道不能表现出软弱,“我陪你去。”

两人并肩前往前厅。门外确实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士吴道义。尽管其表情保持礼貌, 然而眼底难掩焦急之色。

雕梁画栋的宴客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吴道义端坐在红木椅上,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盛君书。“盛世子,我原以为侯府是名门望族,没想到竟如此荒唐!宠妾灭妻,小妾登堂入室,成何体统!”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石子,砸在盛君书的心上。

盛君书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但他极力克制着怒火,语气冰冷,“和雅犯错在先,我并未苛待她。”

安长宁站在盛君书身旁,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心中一紧。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说道:“您或许不知,夫人不顾世子身体,在其重病之时……”

“住口!”吴道义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颤,茶水溅出,“你们休要污蔑雅儿!分明是这小妾使的肮脏手段,这种伎俩我见多了!”他指着安长宁,眼中满是厌恶。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吴道义,“吴大人,我敬您是长辈,才一再忍让。夫人做了什么,府中上下皆知,您又何必自欺欺人?我安长宁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您泼脏水!”她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吴道义的心上。

吴道义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一个妾室竟敢如此顶撞他。他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甩袖而去,衣袍带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留下满室的压抑和愤怒。

盛君书看着吴道义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转过头,握住安长宁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没事了,别怕。”

安长宁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渐渐平复。

回到院子后,夜幕已经降临。安长宁吩咐厨房准备了养生火锅的食材,红泥小火炉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两人对坐在桌前,盛君书亲自为安长宁烫菜,细心地挑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