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盛君书会为她做到这一步。
“君书,”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这……是不是太急了些?等婚礼之后再请封也不迟啊。”
盛君书摇摇头,语气坚定,“祖母,我要给长宁最好的。她于我而言,不是妾室,不是平妻,而是我唯一的妻。”他深情地望着安长宁,眼中充满了爱意,“我不能让她受一丝委屈。”
安长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回握着盛君书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以及那份浓烈的爱意。
“傻孩子,”老太太看着两人,眼中充满了慈爱,“哭什么?这是好事啊。”她打趣道,“君书啊,你这是有多心急啊,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长宁是你的妻了?”
盛君书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语气坚定,“正是如此。长宁在我心中,就是我唯一的妻,我一刻也不想让她受委屈。”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迎着盛君书的目光,眼中充满了坚定和爱意。“世子,”她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力量,“妾身……不,我……我也想告诉所有人,我爱您,此生不悔。”
佛堂的空气沉闷而压抑,檀香的味道也变得刺鼻起来,吴和雅像困兽般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她身上的绫罗绸缎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狼狈不堪。盛君书竟然要抬那个贱人做平妻,还要请封诰命!她猛地停住脚步,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尖锐的疼痛却不及她心中的恨意万分之一。
“彩云!”她厉声唤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彩云战战兢兢地从角落里走出来,低着头不敢看吴和雅,“夫人……”
“去!去找钱洵杉!让他立刻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吴和雅一把抓住彩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告诉他,如果我出不去,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彩云被她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佛堂,心中祈祷着钱洵杉能有办法救她们出去。
钱洵杉的书房里,气氛凝重。秋试落榜的耻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彩云的到来,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表少爷,求您救救夫人吧!”彩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将吴和雅的话转述了一遍。
钱洵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吴和雅的威胁,像一把利刃悬在他的头顶,让他进退两难。他本就因为落榜而心烦意乱,如今又被吴和雅逼迫,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闭嘴!”他猛地一脚踹在彩云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到如此地步!”
彩云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懵了,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钱洵杉眼中的狠毒,让她感到彻骨的恐惧。他一步步逼近彩云,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佛堂里,吴和雅焦急地等待着彩云的归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也越来越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彩云怎么还没回来?”她喃喃自语,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送饭的芳菊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碗馊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夫人,用膳吧。”芳菊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将那碗馊饭重重地放在吴和雅面前,溅起几滴污秽的汤汁,洒在吴和雅的衣裙上。
吴和雅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死死地盯着芳菊,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