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中央,脸色铁青,怒视着安长宁。
“安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大早便将我叫来,还惊动了老太太,你究竟想干什么?”吴和雅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安长宁将手中的布料扔到吴和雅面前,冷笑道:“吴夫人,这布料上的字,你可认得?”
吴和雅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强作镇定,故作惊讶地说道:“这……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吴夫人,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傻吗?”安长宁步步紧逼,语气凌厉,“这布料是你亲手送给我的,如今上面却出现了秋闱策论的题目,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吴和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冷笑道:“安姨娘,这布料的确是我送的,但这上面的字,我却从未见过。莫非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
她眼波流转,瞥了一眼安长宁,语气嘲讽,“安姨娘如此急于将我拉下水,莫非是觊觎侯府主母之位,想趁机除掉我?”
老太太坐在上首,脸色严肃,将两人的争执尽收眼底。此事太过巧合,由不得她不多想。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安姨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与吴氏有关?”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从吴和雅送布料,以及今日发现布料上的字迹,事无巨细,一一陈述。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吴和雅的心上。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安长宁的声音在回荡。她说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老太太,等待着她的裁决。
屋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安长宁捏紧手中的布料,指尖泛白,几乎要将布料揉碎。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怒火,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颤抖:“老太太明鉴,媳妇并无意挑起事端,只是想为兄长讨一个公道!读书人清誉比性命还重要,如今被安上作弊的名头,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她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吴和雅,一字一句道:“这布料,的确是夫人所赠。当时妾身只觉得花色不错,随口提了一句世子爷来年要参加春闱,想着做身衣裳,卢家嫂嫂便转手送给了妾身。”
安长宁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妾身从未想过,这布料上竟然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