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书见状,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得意极了,她冷哼一声,嘲讽道:“算你还识相。”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吴和雅一走,盛君书就急了,一把拉住安长宁的手:“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出气?她明摆着欺负你!”

安长宁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盛君书的手,垂眸解释:“家中万事以和为贵,夫妻之间也要讲究和睦,要是爷因为我跟夫人起了争执,怕是要让外人看笑话,传出去,对爷的名声也不好。”

盛君书心中一暖,将安长宁的手握得更紧,感叹道:“能得你这样懂事的人陪在身边,是我三生有幸。”

安长宁眼波流转,柔柔地回应:“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只求能陪在爷身边就好。”

盛君书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女子,心中怜惜更甚,他思忖片刻,承诺道:“等我身子再好些,就跟父亲提,抬你做贵妾。”

安长宁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低下头,感激道:“多谢世子爷恩典,奴婢……奴婢知道世子爷对自己是极好的,受再多委屈也值得。”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娇羞的模样,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伸手,轻轻抬起安长宁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做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安长宁心中感动,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吴和雅一路疾步回到自己院中,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团火在烧。

她越想越气,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上好的瓷器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贱人!小贱人!真是阴魂不散!”吴和雅咬牙切齿地骂道,胸腔中满是怒火。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轻抚着吴和雅的后背,柔声劝慰道:“夫人息怒,您是当家主母,何必跟她置气,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

吴和雅一把推开芳菊,怒气冲冲道:“你懂什么!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仗着有盛君书撑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芳菊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您忘了表少爷了吗?。”

吴和雅一愣,疑惑地看向芳菊:“你是说……他能帮我什么?”

芳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表少爷打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次在安长宁那儿吃了闷亏,心里对她是恨之入骨,咱们何不……”

她故意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中闪烁的精光已经表明了一切。

吴和雅瞬间明白过来,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语气森然:“走,去客院!”

吴和雅带着上好的金疮药,满脸堆笑地走到客院院子。

阳光正好,照在院子里几盆开的正艳的杜鹃上,显得格外喜庆。

可屋内却气氛压抑,钱洵杉正趴在床上,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得不轻。

“安长宁!小贱人!要不是她,我做的事情也不会败露,更不会在盛家丢脸!”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恨。

吴和雅故作同情地走进来,柔声细语道:“表兄莫要生气,此事是我没管教好院中的下人,才让你受了委屈。”

钱洵杉看到吴和雅,满脸鄙夷,以为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小厮将她赶出去。

吴和雅却不气恼,直接坐在桌子边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表兄说笑了,我怎么会来看你笑话呢?我是特意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来给你治伤的。”说着,她打开精致的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