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并不知道她和苏锦谈话的内容,“嗯?”了一声。
照他看来,他们之间少的可太多了。
比如,结婚这么久了还分房睡。
“少了婚礼吧,”江放思忖道,“妈都催了。”
“……”钟吟一噎。
她明明是问心灵层面上的。
谁问要不要补婚礼了?
可是江放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观察着她的小表情,把人拉进怀里,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老婆,妈都催了。”
“……”小情话
低沉性感的嗓音伴随着惬意的晚风一起吹进耳中, 钟吟痒得缩着脖子躲他,可是她的腰间被他箍得很紧,一下子又躲不开。
敏.感的耳朵被迫承受着男人灼烫的呼吸,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羞, 钟吟原本白净的耳尖渐渐地红了起来。
他这个人可真会过度解读。
钟吟伸手捂住发烫的耳朵, 默默地想。
苏锦明明只是为自己治好病而感到开心, 下意识地憧憬未来的生活、顺便提了一嘴婚礼的事儿而已,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催促了?
从开始到现在, 两次有关补办婚礼的事儿都是江放提的。
着急的人明明就是他。
钟吟哼哼出声,蝶翅般的长睫毛眨了眨。
她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
要不是上回江放说会补办, 她甚至不觉得他们之间需要这么一场仪式。
对于以前的钟吟来说, 婚礼的流程繁琐冗杂, 不仅要在婚宴上喝酒假笑,还要和一堆不认识的人虚与委蛇。
况且, 联姻而已, 双方的彩礼和嫁妆都早就完成了交换, 两人之间又没有真情实感, 她打心底地排斥。
不过,钟吟现在的态度有所动摇。
只是,总有很多因素牵绊, 使不办的好处比补办多。
豪门富太太的身份自带光环加身,而钟吟还在致力于平凡又伟大的岗位, 她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自己的工作。
钟吟的神思回笼。
她把目光从矮灌木的绿叶子上挪回来,反驳道:“哪里催了?妈只是随口一说, 你不要过度解读。”
江放眉梢轻抬。
他并没有回答她刚才的话, 而是说:“茵茵, 我知道你不想办婚礼的原因。”
钟吟“啊”了一声。
“但是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 ”江放停住脚步,墨黑色的双眼凝视着她,缓声道,“我们可以不兴师动众、不对外公开,也可以不请那些你不喜欢见到的人。”
只办一场有戒指、鲜花、承诺和见证人的仪式。
这是一直他该补给她的。
后半句话,江放没说出口,但钟吟却从他的眼神中听明白了。
江放的确是个在恋爱关系中很有仪式感的人。
不过钟吟还真的没有准备好。
她想等自己对他的感情再明确一些。
钟吟垂下头说:“再等等吧。”
她措了措辞,又补充道:“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无论如何,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上心太多。
江放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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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的术后恢复情况很好,不过还需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刚做完手术的人不适合奔波,苏锦安置在S市的医院里,由钟和川照顾着,而钟吟则因为工作原因提前回了A市,由江放陪着。
虽然嘴上说着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但钟吟还是准备回去给江放补过一场,在买车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