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样,坐好。”
“哦....”燕蓉蓉被训惯了,松开穆清莛乖乖坐了下来。
鲍蒙刚刚在外面走廊遇到熟人停下闲聊了几句,这才走进来,送了穆清莛一个纯金的大号金蟾蜍摆件当的礼物。
穆清莛陪他们闲聊了一会就出去招待其他宾客了,燕蓉蓉跟她一起去凑热闹。
鲍蒙坐在藤木摇椅上跟燕昀锡说话,没多久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茶室设计得古色古香,四通发达,非常适合贵客到访后详谈细节,静坐喝茶,或者等待鉴定时享受风景。
穿过曲径的几个珠帘拱门又是另一番雅致的天地。
燕昀锡在茶室坐了一会,便起身四处闲逛。
他闲庭信步,不知不觉地误入了一个沿湖的风雨回廊。
四合院有一面院子方向是靠湖的,穆清莛设计了一个长廊,那边景色宜人,一排石柱围栏下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水。
在正常人看来,这一片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但落在燕昀锡的眼里,有一瞬间仿佛整个人蓦地跌入了深不可测的骇浪漩涡。
他瞳孔紧缩,双目死死盯着那片潋滟的水域,久违的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惧和失控蔓延传遍四肢百骸。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猛地后退,额头上眨眼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一时间整个世界似乎在颠倒错乱,脑子嗡嗡作响。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燕昀锡脸色煞白,手撑在一旁的柱子,高大颀长的身躯几乎站立不稳。
穆清莛此时正在凉亭与老太太说话,不多时,燕蓉蓉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奶奶,三哥出事了!”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惊。
燕老太太浑身一颤,大惊失色,走快两步就身形一晃,穆清莛连忙搀扶住她。
她着急问道,“昀锡怎么了?”
燕蓉蓉语无伦次,一时说不清楚。
祁老太太脸色凝重起来,“快过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赶过来穆清莛的休息间。
只见燕昀锡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呼吸缓慢而沉重,本就白皙的俊脸越发的惨白。
“怎么了? 昀锡还好吗?”燕老太太急里忙慌地走了进来。
一旁鲍蒙上前,“老太太别担心,没事了,虚惊一场。”
刚才他及时发现燕昀锡的异样后,连忙带他离开那片湖水,就近找了这个休息间缓一缓。
听了事情经过后,燕老太太心口一阵锥心的疼。
她坐在燕昀锡身边,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语气带着浓浓的怜惜,轻声哄着。
“乖孩子,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燕昀锡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回应。
他如老僧入定了一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完全沉浸在了一个混乱的世界。
本在里面贵妃椅上呼呼大睡的祁境刚才就被惊醒了。
他打了个哈欠出来,愣愣地站在边上,与祁老太太和穆清莛几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穆清莛在后方悄声问了燕蓉蓉才了解来龙去脉。
都是一个圈子的,燕家以前发生的大事也不算秘闻。
燕昀锡排第三,中间有个大他两岁的姐姐,九岁那年不慎在湖边溺水身亡。
据说当时的情形只有燕昀锡在旁边,他会游泳,也下去救了,但因为年纪太小救不上来,自己也溺得够呛,从此就落下了浓重的阴影和恐水后遗症。
一靠近深水一点的泳池湖泊河流什么的,他就会呼吸困难,反应极大。
因此燕家的鱼池都是抽干水填了假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