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周茂坐在靠椅上，低着头，搭在膝盖的手攥得紧紧的。

“所以，只是巧合吗？”

是巧合吗？老太太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是巧合，是因果，是我给了桐博越机会。”

周茂唇颤了颤，老太太又说：“这件事，我藏在心里那么多年，一直没敢提，直到看到桐博越变成散家之犬，跑出国，我就很担心，他会不会先一步卖了我，所以……”

“所以你就跟周东奕提了，暗示他，当年是桐博越下的手？”

老太太点了点头，“我真的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如果不提，周东奕那小子，就不会起疑。”

“……其实，你提不提都没用，桐博越现在不说，也不代表他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不会把你一起拖下水。”

“是啊，当时我也是那么想的，好像……怎么都逃不掉，做了就在做了……”

周茂刚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像是周妍正在和谁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