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
“他.......”阮元斟酌着,不知道该不该对大胡子说出实情,可是就连他也不知道罗陀在元帅府到底怎么样,如果说出来,只会让大胡子陷入徒劳的焦虑之中。
“我也不知道,但我也会尝试联系他......”阮元的话有些心虚,并且没来由的也开始担心起罗陀的安危来,说起来奇怪,他好像对元帅太过放心了,因为他看起来温柔和蔼,对他这一介小民也关照有加,自己哭的时候还是元帅帮他解的围。
最重要的是,他是连旗的爸爸......阮元没有什么太大的格局观价值观,比起说元帅是战争时期的帝国之矛或是和平时期的帝国之盾,他更偏向于从自己的感受上出发,他觉得元帅是个好人,所以哪怕罗陀被扣下了,阮元都没有提起足够的危机感去担心他。
这叫什么,因为跟连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觉得连旗不会害他哪怕连旗曾经暴走的信息素差点要了他的命所以他觉得连旗爸爸也不会害别人.......
真是天真的令人心痛。
阮元手脚发凉,在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对元帅抱有太乐观的态度时,这份惶恐一下就被大胡子看穿了。
“......当初塞缪尔带你过来,我也觉得你是个乖孩子,可是没想到你却是给我们带来灾祸的灾星,你被保护的太好了,我不知道一直在你背后的那个Alpha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他伤害罗陀我不予评价,因为罗陀本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孩子,可是他能毫不在意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的伤害塞缪尔,伤害带你来这的......朋友,你还觉得他没有问题吗?”
不等阮元回话大胡子继续说道:“你打来的钱塞缪尔不想用,他觉得恶心,想让我退回给你,但我扣下了,我不认为这一点钱就可以弥补你的过错,可是我们需要钱,他一直不愿做义肢手术,就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富裕到可以进行最高档次的堪比正常人的义肢安装,塞缪尔说他只想回归正常人,别的他不接受.......阮元,你是非常幸运的Beta,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结实了那个Alpha,但是或许可以得出结论,你的某些特质很吸引那些心理有问题的人,一般的心理病患者因为自身不够强大只会自怨自艾,而那些本身就实力膨胀的心理病人就只会寻找戳中他们某些兴奋点的猎物,就是你啊阮元,不论是那个人也好还是罗陀也好,他们都很自然的把你划进了保护圈里。”
大胡子苦笑一声,重新拉下面罩,再也不看阮元一眼,只留下一句“真是羡慕不来的命”就继续手上的活计了。
而阮元呆立了许久,他的一颗心砰砰砰砰的胡乱跳着,哪怕只是从大胡子的言语里他都能察觉到塞缪尔的恨意,那种绝望中迸发出来的强烈情感深深刺痛了阮元,如果自己还在这儿说心里疼那不是太矫情了吗?别人因为你失去了完整,而你难道还要为这点心痛而哭诉吗?
可是......确实很疼,像有一只手用力的揪住了心脏在不断缩紧,让那手心里的肉团挤出血的不断往下滴,就和掉眼泪一样。
真是有病,就算你在心里哭,塞缪尔身上的苦难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要做的应该是收拾好心情赶紧工作,把响尾蛇修好他还能拿一笔钱,那笔钱他都会给塞缪尔的。
阮元吸吸鼻子不再多想,换上工作服就加入到修机的行列中,他和大肚子没有任何交流,偌大的场地里只有两人无言的推进着工程,心里沉甸甸的各怀心事。
大约晚上10点左右,大胡子先收工了,他要回去照顾塞缪尔,他不能离开他太久,塞缪尔看不见也听不见,生物钟也很混乱,分不清白天黑夜,大胡子是在塞缪尔吞下安眠药熟睡后才出来的,算算时间塞缪尔也快醒了,如果醒了摸不到他在身边,塞缪尔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