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是场空而已。

他第一次送给阮元项圈的时候只是精心安排用足金流沙刻了四个字,第二次再送的时候却并不仅仅只是多加了三个字“不听话”,而是还让玫丽兹放了定位仪进去。

这种项圈并不少见,富贵人家养了不少Omega奴隶或宠物,给他们安定位仪太正常不过,玫丽兹也当是大客户管教Omega的手段,并不会多言,只不过祁莲没想到他真会有用上定位的一天,还那么早,人家前脚刚取下项圈,他后脚就得用项圈来抓人了。

他还以为阮元听话了呢,可是人家多厉害啊,能扔他一次礼物,就能扔第二次。

人走了,项圈还好端端的放在这儿,还扔在床底下的盒子里,竟是一丁点儿爱惜和不舍都看不见呐。

“我......我不知道.......”塞缪尔一动都不敢动,他的指甲抠进了掌心,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慢慢填充这个狭小的寝室。

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努力想要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可是肺部却跟被绑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大喘气。

“不知道?上课是在几班,不上课是去了哪儿,你就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你跟阮元关系那么差啊......”祁莲把项圈随手扔进地上的盒子,走了两步俯身凑到塞缪尔面前,扯出了一丝微笑道:“人在哪儿?”

唔不行,想吐

塞缪尔捂住嘴,喉咙里发出了将吐未吐的咕噜声,他强迫自己咽下去,身体拼命往墙角缩,企图离祁莲远一点,他明白充斥在空气里的压抑是什么了,是这个Alpha释放的信息素。

能影响到Beta的信息素,这绝对不是他能抗衡的Alpha,大胡子也不行,求救是没有用的,这个Alpha想捏死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为什么,为什么阮元会招惹到这种人.......他的眼睛都是死的,他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滩死肉!

“他......他搬出去住了,男、男朋友家......我不知道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搬家也是早上回来现说的,就拿了点衣服......”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到底说不出让祁莲等一等,等到明天后天阮元回来上课的时候再找他,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阮元落到这个男人的手里,那一定会生不如死。

他只能说那么多了,他还要保护“好学生”的事,他不能让阮元再来了,他得跟大胡子说,跟罗陀先生说,他也不能再住这儿了。

他害怕这个男人,从出生以来头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濒临死亡。

明明这个男人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个话罢了,可是、可是......他受不了,他要疯了,他快被这个男人的信息素给杀死了。

他呼吸不上来,他喘不上气,那气压还在收缩,他的脸色渐渐变成猪肝色,塞缪尔的眼睛都凸了出来,眼泪滚在眼眶里,嘴巴也合不上了......

他说错话了,他不应该说那个词,哪个词,是哪个?是听到哪个词这个男人就疯了?

“男朋友”吗?

对......是的......

他不该说男朋友,他不该.......为什么要多一嘴.......他要被自己害死了......

“......给阮元打电话,现在,把电话接通。”

祁莲将枕头旁的手机塞进塞缪尔蜷缩成鸡爪的手里命令道,他并没有收敛信息素,没必要,这个人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太弱了,他只不过憋不住弄出来了一点,一点,一点而已啊!

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快死的样子?

死之前你也得给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