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进度咱们没落下但也不算超前,客户要求很高,最起码让他看到我们努力工作的样子。”大胡子扭头冲他喊,在看到阮元的样子后莫名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有些云里雾里的又强调道:“等下客户来你不要多话,除非他问你话.......不能得罪他,知道吗?”
阮元心中一凛,虽然他来的时间不长,但从没见过大胡子如此严肃的样子,再看塞缪尔,对方脸色有些白,看到他勉强咧嘴笑了下,招呼他快就位,在阮元坐到脚架台上后遥声跟他说:“我见过他,之前也有一次来验收......”塞缪尔眼神闪烁,心有余悸道:“气场太大,我都不敢抬头。”
有这么夸张吗?!阮元被说的心里七上八下,他麻利的穿好工装服,想了想也戴上电焊防护罩,决定晚上都干这种不露脸的技术活,这样就算人家客户来了,也不至于说找他一个勤勤恳恳做焊接的人麻烦,应该都是大胡子去跟那人沟通吧......
不过,偌大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在大胡子和塞缪尔之间流转,阮元偷偷瞟了一眼塞缪尔,他没有戴头盔那些,只是在做零件组装上油的工作,虽然脸色一般,但眉宇间确实隐隐约约带着些兴奋的神采。
.......或许,塞缪尔很想见那个人?
有了这个猜想后阮元嘴里便有些发苦,他对很多事情大条,但偏生对一些情绪敏感的要命,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会选择从祁莲身边逃开.......他觉得可能塞缪尔对那个客户有点点兴趣.......但到底来说塞缪尔和大胡子也不过是肉体关系,他一个外人就不要去管自己臆想猜测中的“三角关系”了。
呼......几天没见这个大家伙还有些生疏了,阮元把手贴在机甲的贴皮上,感受着那冰冷无情的触感,每次接近它都会觉得心底发冷,那些斑驳的锈迹与伤痕无一不揭示着它经历过多残酷暴力的战斗,这是出生在和平年代的阮元无法切身体会但想象一下就浑身发毛的噩梦。
就算穷一点也比打仗死人好,最起码在维护和平这一点上,他是无条件拥护连戮元帅为首的帝国军,人家的抛出的理念就是以和为贵,无条件守护帝国来之不易的安宁,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避免不了嫉妒阮绵能接触连大元帅的儿子连旗,但也隐隐有希望阮绵能成功的想法。
不多,但存在,如果真的能跟元帅成为姻亲,那简直就是祖上的无上荣光。
越想越远了......不缺钱的时候阮绵都不会跟他联系,想来就算他真的能跟连旗在一起,可能也是把哥哥排除在外,搞不好还会说“出门别说你是我哥”。
真是越想越气!
阮元只要想到自家弟弟脖子上戴着祁莲买的项圈,日常还跟人家元帅儿子一同学习,就忍不住想骂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他也明白这都是自己脑中恶意的妄想,阮绵并不知道项圈是谁买的,他也不是唯一一个能跟连旗一起上学的Omega。
纯粹是自己心态不好,唉!心眼都烂掉了。
阮元移动到机甲后背处开始上工,不多时就投入到了维修工作中,一时间工作室里只有滋啦啦的电焊声和叮叮咣咣的敲击声,三个人都沉默的忙着手上的活,只有需要对照图纸时才会抬头看下对面的墙壁屏幕。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大胡子突然停止了工作,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器械走到门口亲自迎接了客户进来
身着黑色兜帽衫的高大男子。
阮元那会儿还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被机甲宽大的背部遮挡,又很是的投入的在研究腰部和腿部中间的连接组织,整张脸都快贴到腰缝里去了,那底下两人又没说话他哪里知道甲方都来了。
“.......上半身基本已经修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