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后没有得到精心的照顾,或许他真的一步都不能走。

“我的车能隐形......算了,想走你就走吧。”祁莲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下床穿好衣服之后他与阮元就恢复到了“陌生人”的关系,阮元在悄咪咪的跟他拉开距离,他心知肚明。

不过看到阮元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却没半点取下的意思,而是乖乖把衣领拉到最高,便适当的压下些烦躁的情绪。

说好戴完周末,就不到午夜12点都不取吗?又傻又老实。

他总是觉得阮元是个“低层次”的Beta,为了生计而选择出卖身体,话虽没错,但他想不到的是阮元的心思比帝国的天气还要变化无常,在阮元心中,手握三百万巨款的他已经从低阶跃向高......呃,中阶了。

他可以不再卖身了。

这或许就是阮元的优点,他虽然贪,但胆子小,如果祁莲一直是十万十万的给他,那估计他们俩会“交往”很久,可是祁莲不是那种性格,他喜欢的一掷千金又何妨?结果就是阮元在艰难的回到家后,先是跟塞缪尔又道了个歉,表明下周不会缺席“好学生”的修机甲工;然后又给自己平常打工的零件厂说了临近大四学业繁忙,以后不能来工作了;最后在补完周末作业其实没几个人做,但阮元只想找点事情排遣一下剩余的时间终于等到午夜12点,他迅速打开手机,不给自己有任何反悔的机会就把“Lotus”给删除了。

反正我们分开后就不会互相打扰,最早你也只会在周三周四联系我约周末的行程,到那时候我肯定连房子都买好了,「17-43-23」就算你能猜到我的学校你也找不到我。

阮元手指颤抖,破天荒的把手机关了机藏进枕头下然后动作生涩的解开了项圈看向内部,金色昂贵的一行刻字“我不听话的小鸟。”

不听话.......祁莲说他不听话,被发现了,祁莲发现他了。

阮元心中巨震,竟然吓的行动飞快把项圈藏进了床下放杂物的箱子里压箱底,他心脏砰砰砰跳的飞快,把储物箱重新推回去便扶着床沿维持着蹲姿久久没有起身,另一张床上读书的塞缪尔忍不住探头询问,却见阮元面色惨白,发着虚汗,一副快要吓死的惊弓之鸟的模样。

“阮元,你要去看医生吗,哪里不舒服,怎么回事?”

塞缪尔急忙下床想去扶阮元起来,可手还没碰着人呢,阮元就惊的弹跳起身,三两下钻进了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连说没事。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阮元牵扯到了下体,疼的眉眼都挤在了一起。

塞缪尔是个识趣的人,他知道阮元一定隐瞒了什么,但肯定有难言之隐,人家不说,他自然不会再问,只是.......重新回到床上的塞缪尔又小心侧头偷偷观察了一阵阮元,心底渐渐有了猜想。

比周五走之前漂亮了。

并不是说脸有什么外形上的变化,而是,气质有了微妙的改变,原先是普通寻常的气质,现在说不上来哪儿变了,可观感上就是会让人忍不住去看一看他。

哪怕看过去也只是张普通的脸,但你在他的眼角、眉间、唇瓣上都能看到吸引人的一丝丝妩媚......那是欢爱过的痕迹。

那一定是个很会“打开”别人身体的伴侣,最起码在塞缪尔看来,阮元之前光是看脸绝不会让人产生性欲,是一个非常标准化的社会螺丝钉Beta,并且是很老实很傻的那种,可是那都是过去了,如果阮元继续跟那个人在一起,或许可以预见他会变得越来越有魅力,Beta不能靠信息素吸引人,只能靠最纯粹原始的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