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响彻起连戮的号令“预备击落!”

护卫舰从空中包围住响尾蛇,阮元忍着摔倒的疼痛摸着肚子抬头看,却发现响尾蛇的炮口竟不知什么时候向下变换了方向,却是对上了他们这群地上的蝼蚁。

一时间耳边充斥着绝望的哭嚎与求救,阮元居然有一瞬还在想罗陀在里面看不看得到自己啊,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好像没有犹豫的都要杀死他?

因为你跟连旗绑在了一起啊,如果没有连旗,你就不会害的塞缪尔变成一个半机械人,一辈子带着恨意生活;也不会戳中罗陀的死穴,偏要给连家诞下血脉.......所以你必须死,没人能救你,你看看元帅,他发令开炮的时候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在战争面前,人命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击!”

随着连戮的一声号令,护卫舰发射出数枚导弹齐齐射向响尾蛇,而响尾蛇的炮口也同时发射出炮弹,却是在最后一刻调转了方向,直击护卫舰守护的看台方向。

但不管最终方向是哪儿,数枚导弹在空中爆开,在响尾蛇精准的躲避中只能擦弹而过,齐齐打上防护罩,一时间弹片飞溅,火光与硝烟中阮元和所有人一样趴在地上捂着头,浑身颤抖如筛,耳朵轰鸣巨响,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边上太多人在尖叫了,还有各种祈祷和呢喃,叫着我不想死、为什么是我,有人被流弹命中,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这些阮元都看到了,那人就在他身边,浓重的血腥味残酷的钻进他的鼻腔,刺的他胃里翻江倒海却还在想如果这会吐了是不是孩子也就保不住了。

难怪连戮的信息素是血腥的味道,这太符合他了,如果在全盛时期,在二十年前真正的战争时期,他的味道和战场简直就融为一体,那会是战场上的修罗,让所有士兵闻风丧胆的杀戮恶魔。

“再击!所有舰队全力击落目标机甲,势必在防护罩内解决!”

连戮再一次施令,护卫舰变换队形齐齐围住响尾蛇一并投射导弹,而这一次阮元听着头顶上空如雷的响动咬紧牙关闭上了双眼。

只是这一次没有扑面而来的烟硝尘土,甚至连哭嚎声都小了许多,他以为运气不会垂青于他两次,流弹碎片一定会打穿他的身体或是干脆将他炸的肚皮开花,可是除了头顶传来密集的敲打声外,他居然毫发无伤的什么都没有影响到他。

阮元不敢抬头也不敢睁眼,他怕是一场梦境,实际早已身首分离,只是痛感过于强烈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所有什么都感觉不到。

可是很快他就被外力提起,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背,轻柔但坚韧,在他身体不自觉的跟着硬物调整姿势籃//生时就被环住腰整个儿悬空托了起来。

怎么......回事?阮元睁开眼,不可置信的发现他居然正跪趴在一只坚实的机甲手臂的手心上!

他佝偻着身体半直起腰,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赫然抬头看天才发现他的世界一片阴影,一架黑底染着火焰纹路似龙纹盘踞的大型机甲稳如泰山,从顶部到四周将阮元遮蔽的严严实实,什么流弹全部都被坚固的铠甲挡没了。

而机甲的手臂在捧着他快速又小心的往驾驶舱移动,这一幕被所有关注着战局的人们尽收眼底,无不震惊于看到的画面。

那是【滕龙】!

是由当年元帅征战的座驾改装而成的新品,所有人都看到了现在机甲的主人是元帅的儿子,阅兵用的机甲都卸除了外接武装只有本体进行演示,但光是这样,滕龙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就已经让所有人记忆犹新。

可是当冲天而起的敌军轰响了偷袭的号角,护卫队开始为了自卫反击让炮火重燃至帝国上空时,这架烙印着“连”姓的机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违规启动,在硝烟弥漫中冲向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