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藏在阴影里见不得人,到了我却非要变回正常人才合你的心意,你太自私,你需要的不是家人,是一个仅供展示给外人完美无瑕的雕塑品。”

被人亲生儿子直戳脊梁骨,裴汝闻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趁早跟那男孩断干净,否则.....”他微眯眼,“一个连姓都不改的养子费不了我多少事。”

赤裸裸的警告,裴绪亭知道自己触动了逆鳞,同样裴汝闻也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矛头直指汤行舟,“你以为他有多爱你,他只爱自己的面子。你以为自己遇到真爱,他只是找个由头把你放在身边,你听听你的身份,助理?私人助理?说白了不就是免费陪吃陪睡,他顾着面子把你藏着掖着,到头来你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白白陪人睡了二十多年你贱不--啪!”

巴掌声响亮清脆,裴绪亭被打得偏过了头,裴汝闻气得怒目圆睁,高高举起的手再次落下时却被人挡住。

汤行舟横在俩人之间,脸上带着窘迫,但不卑不亢道,“汝闻,够了。”

裴汝闻脸色发青,声音冷硬,“刚才的话再让我听到一次,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

这一巴掌力度不小,牙齿戳破了口腔裴绪亭尝到一股血腥味,舌尖顶顶伤口,他眼底发暗,寒凉如潭。

裴汝闻扫视屋子一圈,对旁侧的人说,“看着他,没我发话不许放他出去。找人来把房子收拾一遍,刀具扔掉,凡是有棱有角的地方都给我磨平。”

说罢,他抽身即走。

裴绪亭对着门口的背影,过分冷静道,“你关不了我一辈子,我不是你可以炫耀摆弄的傀儡。”

跨进电梯前,汤行舟侧脸望望裴绪亭,关切地说,脸上的伤记得处理,别赌气让自己成了花猫。

人走完了,除了留下来看着他的保镖,保镖守在门口,他独自待在屋里。

良久,他仰躺回沙发,闭上了眼。

可脑海里汤行舟临走前眼里掩不住的失望让他无法平静。

大概是记事起汤行舟就在他身边,像一个无微不至的保姆照顾他,印象里他和汤行舟相处的时间甚至超过了裴汝闻,每次需要裴汝闻的场合他总是忙得脱不开身,汤行舟就是他派来代替的人,渐渐地他们也十分亲近。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上初中,学校活动结束后他回家发现裴汝闻书房没关,里头隐隐约约还有奇怪的动静,他凑近门缝窥探,却看到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平时和善可亲的汤叔叔竟然被他父亲压在书桌上,身体赤裸,脸色潮红妩媚,随着身后的撞击他的呻吟声起起伏伏,直到他发现自己眼里闪过惊慌之色,压低了声音开始推搡挣扎,但抵不过后面男人的强势,徒劳无功。

甚至换来更凶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