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脑袋抓抓头发,恳求地望向李平康,“去吧,小李子,好不好.....”

最亲近的人,李平康总是舍不得他难过,也不希望他对自己愧疚,他淡淡道,“嗯。”

“好了”,冯虞挂了电话道,“司机一会就来。”

路上不算堵,大概十几分后一行人就到医院门口了。

出来接的护士应该是提前打好招呼的,省去了一些功夫,李平康和沈青直接去处理伤口,弄完再由护士带着去做了全身检查,一切结束后外面天已经黑了。

裴绪亭和冯虞等在一旁,百无聊赖。

“你那个赌,要输了你自己跑去。”裴绪亭道。

“够兄弟,我上辈子绝逼欠你的。”冯虞道,他伸个懒腰,“是冲动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不过咱们也不一定输,你和我的这张脸怎么着也值个一些票的。”

裴绪亭微带假笑,“是吗,那你放心,等你跑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个镶金的裤衩子不让你冯公子丢面儿,还喊得最大声给你加油。”

冯虞回他一拳,打在肩头上,“你他妈对我真好。”

“别太感动。”

不过俩人说归说,打嘴炮图个乐趣,要是到时候真输了大不了就一起脱光了跑呗,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谁能真的丢下谁。

“话说回来”,冯虞扭过头,“你就打算和你爸这么僵着,大不了你认个错道个歉不就了事了。”

“我藏不了一辈子,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而且这得他自己想通,难道我道个歉就能变成正常人了?不可能。”裴绪亭苦笑。

其实,他从家里搬出来也是因为这个,他爸接受不了,天天轮换医生给他治病洗脑,一开始他还能配合就当为了他爸着想,可时间一长,他就越来越暴躁,不摔东砸西总是躁郁难安,直到他把一个来看病的医生的脑袋给砸了。后来,他就躲着他爸住到了学校。

“唉.....”冯虞望着天花板,不正常,他和裴绪亭都生病了。

这时,沈青和李平康从二楼下来。

“都弄完了?”冯虞问。

“完了”,沈青咧嘴一笑,“今天谢谢学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