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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陛下没有?详查。”他道,“没有?详查,就是还不确定必是东宫所为,就是即便有?所猜想,也在?给殿下机会。”
他苍老的声?音平稳地说:“殿下,只是一步走错,不算什么。”
太子抬起醉眼,看?向他仅剩的这一位先?生。
“如今殿下,只需做两件事。”
太子太傅沉吟抚须:“第一件,侍奉陛下如前,将‘孝’之一字,日夜贯彻。”
“第二件,”他说,“让陛下知道,殿下还心系大周,心系大周的百姓河山。”
这话很容易理解。
不论是阻止楚王西?征,还是提议楚王就藩,都会让多?疑之人猜测,提议的人心里已?无江山百姓,只有?争权夺利。
太子是大周储君,若心中已?无祖宗基业,只有?个人私利,更?无法叫一位励精图治的帝王,放心把江山传至他手。
知先?生说得在?理,太子应下,起身拜谢。
但东宫席散之后,面对空荡下来的宫殿,揉着醉后疼痛的额头,他想着这些时日的种种,忽地发出一声?嗤笑。
“大周的江山。”
若他连继位都不能,还谈什么“大周的江山”!
若他事败身死,“大周的江山”,又还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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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过臣民之后,皇帝没有?对任何一个皇子询问过“就藩”之事,只任他们惊疑慌乱。
在?众皇子或忐忑、或焦虑、或平静的同时,江逾白也为自己的“终身大事”,陷入了一点烦恼。
上元前一日,楚王入宫。青雀接来母亲和妹妹,安排她们趁明日上元,再观察观察楚王新?带回来的人选。
“可我已?经?选定弓队正了……”江逾白难得带着几分?羞涩说,“再去看?别人,是不是不大妥当?”
虽然弓队正很好,其余的人选或许更?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