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家时,也常听得人?说,殿下与她,情?意深重。”虽然话说得很不好听,但的确是差不多的意思,“张岫却说,我是第一个月月都和殿下书信往来?的人?,我便?不明白,又不好问他?。”她坐下,拽芳蕊也坐,“幸好你替我解惑了?。”
听了?这些?话,芳蕊才能?确定?,夫人?确实还未察觉她与那一位的容貌相似。
她浑身一松,不知是庆幸更多还是遗憾更多应当还是庆幸忙笑道:“就恕我再多嘴一句吧:从前再如何,也都过去了?。如今满府里,殿下心里装着的只?有夫人?。”
“嗯。”青雀应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为……这些?事,为难自己。”
不过,她与姜侧妃,既有能?让人?错认的相似,她偶尔多想?,也是在所难免。
今日多问,也是的确想?知道一个答案。
“第一次”,“第一位”,这样的字眼,着实对她太有诱惑。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比较,实则没有意义。
是“第一位”又如何?
姜侧妃没有每月给楚王去信,并非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若楚王府里此刻已有新妃,即便?有楚王的令牌,即便?有他?留下的张岫和李嬷嬷,她也不敢如此频繁地给边关去信,更别说带着朋友们出城游乐。
还有她一直随身带着的令牌,似乎楚王从没给过旁人?,可那应也不是他?不想?给。
或许,是宋妃还没对姜侧妃下杀手的时候,他?以为对姜侧妃的保护已足够严密,也没想?到,宋妃会直接用这么狠毒的招数吧。
而且,即便?是“第一位”,也未必会是“唯一一位”。
情?爱便?是独占,便是想要“第一”,更想?要“唯一”。
可她早已错过“第一”,更无法确认“唯一”。
在已经知道的事实里,想?费尽心思挖出片许不同证明什么,也只?是自扰而已。
“知道殿下不会嫌我去信太多太烦,这就够了?。”她笑着说,“我歇一会,先去看逾白那怎么样了?,回来?再画吧。”
说着,她摘下发髻上的碧玉芙蓉簪,放在枕边,闭上了?眼睛。
……
张岫在房中坐立不宁。
在江夫人?面前,他?只?顾着快些?把人?安抚好,别真让她觉得常给殿下写信有什么不妥,真不去信了?。出来?之后,他?再一细想?,才从江夫人?的最后一个问题里,品出了?些?许微妙。
江夫人?只?说,“怕王妃都不会多扰殿下”,没提别人?。可她想?问的,怎么可能?真是那个宋氏。
姜侧妃。
想?到这个名号,张岫仰起脸,轻吐出一口?浊气。
在殿下面前,他?尽量不提“江”字。在江夫人?面前,他?也尽力不去想?这一位。
殿下显然不欲江夫人?得知她们两位的相似。若江夫人?已经知道了?……
一手抓住自己的发髻,张岫强迫自己静下心想?:
江夫人?有没有可能?知道这份相似。会从什么途径知道这份相似。
宋家,是有可能?。虽说宋家的人?除了?宋氏和她的几个陪嫁,没人?见过姜侧妃,但若有人?形容过姜侧妃的样貌,便?或许会对到江夫人?身上。宋氏和她的陪嫁难道没见过江夫人??这倒也有可能?。毕竟江夫人?是霍家出身,不是宋家的家生奴婢。她到宋家不过一年?,宋妃就被选为了?殿下的王妃,宋妃未成婚时又甚少在自家,常在她舅家……
但无论如何,若江夫人?还在宋家时就知道自己和姜侧妃相像,至少初次服侍殿下时,必然会不自觉地利用这份相像,殿下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