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的正午,躺在人声宁寂的卧房, 接过丫鬟们递上?的碗,霍玥几口喝尽了汤药。
这是她病的第?五日。
也是她为求子, 重新开?始吃药的第?近三百日。
嫁人之后, 她好像没?有一年断过吃药。先是养胎的药, 又是养身的药,又是保胎的药, 又是养身的药, 又是求子的药……她本是上?得马挽得弓的康健身体, 为了“孩子”两个字, 竟要?变成了个药罐子。
求子的药,在除夕那夜,她就停了。
她是真的病着。年少小产落下的亏空;除夕之前的连月劳累,除夕那夜的惊怒;还有元日受的风寒。她烧了两天, 退烧到现在还身体沉重, 脑袋里却像晃着一块冰, 叫她时?刻清醒时?刻, 想着宋檀对她脱口而出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