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会长好大的派头,今儿到本官这里句句都是指责的话,本官做事儿还需要你来教。”他冷声说了一句。方书净明明很年轻,可是这话莫名带了一点不怒自威。
焦城心里也有些怪异的感觉,宛如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刚刚当官的书生,而是一个官场上杀伐决断的官员似得,焦城定了定神,觉得自己想多了,看了一眼方书净道:“大人,您这么做事儿,小心性命不保。”他说着话很有底气,他家里就养着一群亡命之徒,这些人加起来可比县衙这些衙役要强。若是真给他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方书净道:“你可听过一句话。”见他说话口气如常。
但焦城莫名其妙认定他是怂了,寻常男人被这样威胁肯定暴跳如雷,他这么心平气和,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只要方书净有反应就好,还暗暗嘲笑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道:“什么话?”
“民不与官斗。”
焦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匆匆拱了拱手道:“告辞。”说完就匆匆离去。
师爷在旁边大气都不敢穿。果真是高手过招,招招见血。看起来似乎是县太爷棋高一筹。
等焦城里去之后,他也匆匆道:“大人,我还有事儿,就先退下了。”
方书净挥了挥手。
师爷十分佩服,别的不说就单说这一份气度,都是寻常人比不上的。
师爷刚出来,县衙里的捕头和那些衙役就凑了上来,围着师爷道:“县太爷跟会长怎么说?”这俩可都是他们这些小喽啰惹不起的,将来要这么做,还得需要师爷提点一二。
师爷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全都跟大家讲了一下。
就听见大伙儿此起彼伏的倒抽气。
县太爷不愧是二十多岁火力旺的小伙子,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咱们可怎么办?”以前的县太爷跟焦城好的跟结拜兄弟似得,他们也得敬着。如今势如水火了,他们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就听见有一个脾气火爆的小头目道:“我不管你们,反正我要跟县太爷站在一边。县太爷说的多好啊,民不与官斗,再说咱们虽然是小人物但好歹也是吃官粮的,焦文算什么东西,以前使唤我就跟使唤孙子似得,老子不受这个气。”
“对,我爹说了,焦家做的那些事儿都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