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拄拐了一个多月,深居简出安如鸡,让廖希一度以为他已经搬走。只是上周廖希在扔垃圾时又看到他,因此多嘱咐了一句路起棋。
廖希由此开始考虑等租房合同到期,要不要搬家去治安好一些的小区。
后续也证明这房子安全系数确实不高。
昨天廖希回到家,呆了一会儿,本能感到不对劲,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看过位置照旧的家具摆设,却又说不上来一二。
今早一出门,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陌生人堵在楼道,态度十分尊敬地请他去做客。
廖希说:“当时领头的人一开口叫少爷,我当开眼了,你妈要拿出五百万让我离开她女儿。”
结果到了地方,房门打开,一个老头坐在软椅上,举着份鉴定报告自称是他亲爹。
那份报告后来也到了廖希手里,他翻了翻,鉴定时间在昨天下午,样本是头发。
廖希转头看向一路将他带来的那人,其他无关人士都被屏退,唯有这人留下,想来参与度很高,他言简意赅,
“我家?”
西装人士说是我们冒昧了。
“嗯。”
廖希不置可否。
他的直觉这下得到验证。
第40章 | 0040 第四十章
“少爷喝什么?”
两人路过一家奶茶店,路起棋停下来点单,揽住他一只胳膊,语气顺从恭敬。
她一时得意忘形,音量稍稍大了些,身在柜台的店员百忙中抬头多看了他们几眼,正好和路起棋对上视线,廖希看她神色一下从生动变得消极,耳根火烧般通红。
又菜又爱演,廖希爱看,兴致盎然地说他要芝士茶。
等取到奶茶,路起棋说:”你不如不把附近有保镖大哥潜伏的事挑明,我现在偶像包袱好重,等会儿走路不小心同手同脚怎么办。”
不久前廖希在电线杆子下告知她,离他们三十米开外的路口处站着的两个人,是这段时间他爸派来保护他的。
路起棋听了当即拔腿想离他远点,那跟监视有什么区别。
被廖希眼疾手快地按在怀里,
“我当下拒绝了,但他们不听我的,老头说我还没在内部公开身份,容易一不小心意外身亡。”
一天的时间,足够廖希悉知了解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覃光丰的身家背景。
他想起上午的会面,对方五官端正,面容并不凶恶可怖,隐约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轮廓,乌发夹着三分之一的白,未去刻意染黑,随意穿着外褂绸裤,路上若是碰到,只当是个普通和善的中老年人。
只是平和过了头,那对黑眼珠子打量人时,总像看件死物。
当然,在对待廖希时,还是带了为人父应有的温度,该有的吃穿住行用一一问过,熨帖修缮迟来的父子情。
后面覃光丰有事先行离开,留下的人自称原是覃光丰的助手,叫阿觉,和西装不搭的名字,说今天开始听凭他的差遣。
廖希听阿觉介绍了至覃门这个大名鼎鼎的黑道组织发展史和规模,他没多大感觉,该惊的地方就惊一下,像投入石子后迅速归于平静的水面,接受度良好。
担忧的是路起棋这个胆小鬼会多想,他尝试先坦白一部分试水。
主观客观上路起棋都无法心领这份体贴,她被钳着动弹不得,只能微微仰头瞪视少年的喉结怎么这么高,她气急败坏中。
但细想他的话,黑帮老大私生子这活儿确实太高危了,因而路起棋没有如廖希料想中表现出任何惊惧好奇,只说,
“他们等下要跟去你家吗?”
路起棋软和下来,头埋在他胸前发愁,那还怎么亲嘴打炮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