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起棋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人推倒,骑跨到他身上。
气氛有些变化。
她神志明显有些涣散,瞳孔扩张,胸脯起伏,裸露在外的皮肤爬上情动的潮红。
坐在廖希的大腿上,自发一下一下蹭着,又要哭,又要笑,依偎在他胸前,仿佛对他毫无芥蒂,全身心的信赖,
“我好怕你不来。”
裙摆以下的隐私部位正贴在勃起,柔软而潮湿,隔着布料挤压。
廖希自认为并不同她熟悉,但身体给出的答案似乎不是这样。轻易地被勾起生理反应,性器抵挤,肢体交缠,身体再相契不过。
他第一次对从他人口中听说过的,两人曾经的恋爱关系有了实感。
路起棋突然仰头,雾色缭绕的眼对上他的,嫣红的唇微张,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
她有些急切地收紧胳膊,说:“…亲亲我。”
廖希认清这张脸,同时领会到她的意图,顿了顿,一个很明显躲避的后仰偏头动作,错开了送上来的亲吻。
像悬崖勒马,劝善误入歧途的犯人,纠正偏航的车辆。
此时扯断一根摇摇欲坠的丝线。
烧得正旺,几乎要没过头顶的情欲,被冷水浇透。
大脑似乎有一瞬间清明,路起棋望着他,轻轻地打了个寒噤。
第60章 | 0060 第六十章(一周目)
路起棋在高级病房住了一周,期间谢绝很多人的探望请求。
她人际不广,但人缘还行。
各方都有意降低影响,路起棋被绑架的消息源头被封锁,仅极小范围地传播,也收到不少情真意切的问候。
当然不乏知情人士,比如傅采夏,她说国外临时有工作,当天在飞机上,连连道歉。
路起棋让她放心,除去中间细节不谈,说只受了点皮外伤。
她住院期间的事宜,情理之中由廖希那方安排,而他本人在入院第三天露面。
在绑架事件之后,廖希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一见面,不再语带讥嘲,夹枪带棒,
“这件事算我的责任,那天,”
他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停顿一下,
“包括在酒店的人还有几个跑了,我尽快给你个交代。”
人坐在沙发,隔三四米距离,做汇报似的口吻,又说起下午有人来给她做心理评估,病房外的安保云云。
与此前宋明跟她说过的内容大差不差。
路起棋置若罔闻,在床上对着电视摁遥控,好几次试图调高音量无果,说:“没电了。”
随即有人来更换新电池。
廖希说:“宋明说你要见我。”
路起棋知道他话里未挑明的意思:见到了,她却是这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她再次举起遥控,终于成功为播放中的新闻报道调高音量,在朗朗的,字正腔圆的女声中开口:“不知道,听见你说话,我烦得要死。”
不等他做出回应,又继续说:“你是不是怕我缠上你啊。”
路起棋说这话时的态度算不上好,堪称恶意,寻衅找事似的。
廖希眯起眼,走到窗边放下遮光帘,反光泛白的屏幕重新变得清晰鲜明,不咸不淡的语气,
“不会,有要求你就提。”
路起棋无声笑了笑,撩起眼皮,平静地说:“那你把他还给我啊。”
她这么说,把眼前的人,说成是鸠占鹊巢,越俎代庖,怎样做都不会让她称心。
他的目光因这话稍稍起了波澜,片刻间又转成浅显的,满不在乎的笑意,
“路起棋,你又不是小孩子。”
这话说得十分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