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我写的歌你听了吗?”陈訾问。

废话,当然没有。他倒是看了不少陈訾的朋友圈,大部分时候都在阴阳怪气,小部分时候在指名道姓,骂的都是鹿山和徐鸥,倒是也把陆鸣这个罪魁祸首给忘了。

看徐鸥不答话,陈訾更蹬鼻子上脸了:“你还讽刺我,采访里都要说不喜欢我做的trap风格,我做什么歌关你屁事,你的oldschool都老掉牙了你!”

“我怎么就讽刺你了,不喜欢trap的多了去了,你有本事去找姚中仁算账啊?”徐鸥终于骂了回去。

陈訾更生气,手里的一把链子都快握不住了,怒发冲冠之时,偏

偏有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哥们儿……”

陈訾一个胳膊肘怼过去,背后瞬间传来了凄厉得有些超过想象的惨叫。

徐鸥冲去扶住陆鸣,看陆鸣捂着脸,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抬头怒视陈訾。可陈訾自己都懵了,他刚才明明没下重手啊,甚至他觉得,自己就是非常轻地推了一下,至于叫成这样吗?

陈訾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陆鸣这是来碰瓷的,说不定哪里就在拍下他打人的罪状,马上就要上传到网上去。

“你太过分了,”他却怒指向徐鸥,“我是真心来跟你和解的,你却这么陷害我,摄像头在哪儿?”

“什么狗屁摄像头,我看你真有病。”徐鸥骂他,“老子现在懒得理你,帮我把陆鸣送医院,你也顺便去看看脑子。”

他看陈訾这表情,大概也猜到这人不是故意的,还是把陆鸣先送医院比较好。

“他怎么了?”又有个陌生的声音,徐鸥抬头,是个看起来和音乐节气氛格格不入的男人。不过这个人徐鸥倒是有些眼熟。

“你是那个……梁医生?”徐鸥想起来,“我帮我舅舅挂过你的号!你怎么来这儿了?”

梁晔生却没工夫回答他,已经蹲下来看陆鸣的情况。徐鸥想想,牙医也是医,让梁晔生临时诊断一下也不错。

“你至于鬼叫成这样吗?”梁晔生却说话有点冷漠,“长了颗智齿而已。”

现在刚长出来,周围又有些发炎,的确会比较痛。刚才陈訾的动作可能撞到了发炎的地方,但再怎么,也不至于叫成这样。

“我本来就怕痛啊!”陆鸣反驳,“靠,什么时候长的智齿,我就说这几天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们认识?”徐鸥还在问。

陆鸣已经浑然忘记只有乒乒见过梁晔生这件事了:“我不是说了有人来接我吗?”

“你……前夫?”徐鸥的大脑有些当机了。

一团乱麻中,没人注意梁晔生听到“前”这个字的时候,很不高兴。

因为陈訾还在纠缠不休,甚至多了一条罪状:“你他妈冤枉我!我就说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打他!我要打也是打你!”

“那真是谢谢你啊。”徐鸥不想再跟陈訾多说话,跟陆鸣一起往外走。但既然陆鸣没有受什么伤,他也不想扶着累着自己了。更何况陆鸣旁边现在又有梁晔生,梁晔生看起来英俊、挺拔,完全是那种会让人上升对同性恋好感的形象。

而陆鸣……陆鸣是那种宣传自己是基佬,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哈了半天,才意识到居然有可能是真的,这样的形象。

徐鸥甚至觉得陆鸣根本就没长大。

他真这么觉得,陆鸣本来就不大,离二十四岁都还差几天,这么一想,陆鸣口中所说的结婚时间,大概就是他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如果对象不是这个怎么看起来条件都很好的梁晔生,徐鸥简直要怀疑陆鸣被骗婚骗身骗财。

尤其是现在,陆鸣被牙疼折磨得脆弱无比,还在念念叨叨:“我不想拔牙。”

“如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