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下楼跑的时候。

周洱沉默了下,“你还是处理一下吧,不然可能会感染的。”

“不用。”

祁见津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捂着肚子。

周洱见他真的不动,皱了下眉。

想张口再说些什么,但想到祁见津要是感染了,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翻过身,暖着肚皮没说话了。

可小腹上的温度总让她脑子里想出祁见津跑下楼去买东西时的样子。

她觉得这样还是不好。

“你还是去弄一下吧。”

毕竟祁见津也是因为自己才把伤口弄开的。

祁见津双眼静静盯着她,“担心我?”

周洱闭眼:“你不是帮我东西才弄到伤口的,我不想你因为我感染死了。”

“嗤。”

周洱听到这一声嗤笑,看过去。

祁见津已经站起来去拿医疗箱了,“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死的。”

要是肚子中一刀子他就能死,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周洱看着他出去,又提着箱子进来,最后把医疗箱放在了床上。

周洱不懂,他怎么就非得进来在床上弄,外面不是一样的吗。

周洱看着他把医疗箱打开。

“你不开灯,看得见吗?”

“又不是瞎子。”

周洱不说话了,她抱着自己两个暖手袋,捂住肚子,无聊看着他给从医疗箱里找东西。

似乎是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套头脱了身上睡衣。

周洱眼神往旁边瞥,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句装。

明明有扣子,还要这样脱。

祁见津看到她细微的表情,“你在心里骂我呢?”

“......没....”

周洱往他身上看去。

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又严重了很多。

“不是上过药了吗?怎么还会严重。”

“没事啊。”祁见津拿着消毒酒精直接往自己伤口上倒。

看得周洱肚子更疼了。

闭了闭眼,却没听到祁见津发出一点声音。

周洱睁开眼,祁见津已经在撒药粉,白色的药粉混在他血肉伤口里,很快就变成了和血一样的颜色。

周洱吸了口气。

她想了想问,“你不疼吗?”

祁见津:“我又不是死人,当然疼。”

周洱不想和他说话了。

盖着被子睡觉。

祁见津诶了声。

周洱扯下被子。

两人目光无声撞击在一起。

祁见津笑了声:“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周洱:“......”

在周洱这,疼就是要说出来,要表现出来。

在祁见津那,说出来就是暴露自己。

两个人的习惯想法不一样而已。

祁见津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你帮我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