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洱抬头,目光在警卫身上的作战服扫了一眼。

这是空军军队的作战服,她之前在祁见津的衣帽间看到过,他的衣帽间搜罗齐整所有军队的作战服。

空军军队早在上一任总统下位就被祁见津夺走了。

“小洱,我们怎么办。”Vivian只是个普通女人,平时跟着周博彦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种持枪守在病房门口的。

周洱吸了口气,握住Vivian的手腕:“他们只是例行规矩保护爸爸,你不要担心。”

周洱看向两个高大的男人:“那,我可以问一下我父亲的伤势如何吗?”

“老大。”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周洱回头看过去,居然是温长裕。

她惊喜跑过去:“长裕!你快带我进去。”

温长裕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人,蹙了下眉。

“他们不放你进去吗?”

周洱低头。

温长裕觉得有点奇怪,Vivian或许不能被放进去,但是周洱作为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应该有出入的资格。

温长裕站在两个人男人面前。

“可以进去吗?”

“不好意思,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这是上级的命令。”

温长裕知道周博彦受伤后,特意过来慰问。

谁知道连他都拦。

但这两个人是祁见津的人,他还不好脾气发作。

“你也不能进去吗.......”

周洱看向温长裕,“那你知道我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吗?”

温长裕摇头:“现在外面都没有透露伯父的病情,也是为了保护他。”

Vivian擦掉眼泪:“就算是为了保护,可我们是他的亲人,我们连知道他伤势的资格都没有?”

温长裕看向周洱:“你和见津打个电话吧,问他能不能让你进去。”

周洱咬着唇瓣,低下头,“我......”

“好。”她拿出手机。

现在除了找祁见津别无他法了,他是唯一能调令空军军队的人。

电话嘟嘟嘟响着

空荡的医院走廊熏着恬淡干净的清香,周洱却仿佛闻不到,心脏像是被无形地手掐着喘不过气来。

接电话啊.....

她唇瓣越发咬得紧,几乎麻木。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眼眶有些湿热,“他,他不接。”

温长裕皱眉:“我给他打一个。”

显然,温长裕高估自己在祁见津心里的地位了,周洱的无人接听,他的也是。

周洱想到谁,立即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祁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温长裕站在旁边,愣了一下。

祁大哥,那是祁泽年?

温长裕年纪和周洱同岁,从小的玩伴也是祁见津,三人和祁泽年的关系都一般。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洱倒是和他关系不错。

“好,谢谢。”

周洱等待在原地。

温长裕问她怎么样了。

“还是不能进去看爸爸,但是他能拿到爸爸的病情通知单。”

温长裕点了点头,还是觉得这事有点古怪。

就算是国防长受伤,但祁见津为什么连周洱都不放进去。

“我现在去找祁见津,你要去吗?”温长裕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