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脏衣篓里随便抽了件昨天的衬衣穿上,哪里还来得及换裤子?
祁见津定了时间,不允许其他人迟到,也不会允许自己迟到,会议只露上半身,他自然而然就那么开了。
现在......
砰一声。
祁见津压下电脑。
看向床上的人,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我真是脸都丢完了。”
好在周洱脸色已经不红了,看着是不烧了,身上汗哒哒的。
祁见津打了个电话叫了个佣人上来给周洱清洗一下。
他打着电话和德尔交代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发烧,周洱握着他的手也松了。
别说,被握久了,突然松开,祁见津跟着心都紧了一下。
口中叙述断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电话那边,德尔疑惑:“怎么了?”
“没,就这话。”祁见津挂了电话。
心中却空了一块似的。
这会儿才觉得,现在的情况或许不是周洱一定需要他。
他也需要周洱呢。
会议重新开始。
祁见津把位置换到了卧室旁边的桌上。
菲佣在旁边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周洱擦脸擦身体,这里的被子那些也得全部换掉。
擦到一半。
周洱就醒了。
意识清醒过来,周洱叫了一声祁见津。
会议屏幕里,大家就看老板那一块突然空了。
人影子一下就窜没了。
祁见津过去,“怎么了?”
他手背抵了下周洱的脸颊,不烫了。
周洱转身,侧着小脸把他的手压在了脸颊下面。
软软的,有些凉的脸颊压在祁见津手心。
只觉得心底都化了一下,顿时有些舍不得离开。
祁见津算是明白了。
昏君其实也难当啊。
这会正纠结着。
周洱还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腕,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祁见津蹲了下去,和床上的人凑得很近,“什么梦啊?”
嗓音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温柔。
周洱抓在祁见津手腕上的手动了动,轻轻滑着。
“我刚刚梦到,我被一朵花吃了,长了好多牙齿的花....但是又长的很好看。”
祁见津闷声笑:“肯定没我好看。”
周洱伸直了手,明显是要抱。
祁见津明知她现在是情况不对劲但还是把周洱抱在了怀里。
简直软得一塌糊涂。
什么会议非得今天开?
祁见津算着时间,自觉自己不能在这里停太久。
他亲了下周洱的脸,“我让准备了饭菜,端上来吃好不好?”
这样周洱在旁边吃饭,他就能去开会。
周洱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祁见津的锁骨,“我不想吃。”
“周洱,你早餐也没有吃,吃过饭了才好吃药。”
周洱闷着声,不回祁见津了,就是窝在祁见津怀里不动。
祁见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还想着自己绝对不会惯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