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津挨她很近,“小洱,我还在呢。”
他轻声说着,温热的掌心轻抚在周洱后颈,温柔安抚着她。
周洱感觉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她低低应了一声。
祁见津带着人去了那家泰餐厅。
这顿饭吃得还算温馨,卡纳安那嘴巴被好吃的堵上,一场饭局下来没说两句话。
祁见津给周洱倒水,给她夹菜,周洱也不拒绝了,很乖地吃着,祁见津坐在旁边品出几丝乐趣来,他索性饭都不吃了。
就看着周洱吃,时不时给她夹她爱吃的菜。
周洱顺着刚舀到碗里的肉,往旁边看去。
握着银制的勺柄的那只手骨节修长分明,上面浅浅的牙印子已经消了许多,却还是留下了印记,手腕上戴着一块黑银相间的腕表,压在他突出的腕骨上。
周洱抬头,看到祁见津支着头正看着她。
薄薄的眼褶往下垂着,长睫投下一片阴影,那目光像是要把人溺死一样。
周洱感觉自己呼吸重了片刻。
她直直盯着祁见津,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祁见津的。
他的好,周洱知道。
他的坏,周洱也知道。
她曾经很多次想过,是否有和祁见津好好在一起的可能。
上辈子是零个可能,这辈子原该也是零的。
可他刚刚在外面,那样哄着她。
他到底是把她当妹妹哄着,还是当爱人呢。
“傻了吧唧的,还吃不吃了?”
祁见津握着勺柄的那只手抬了抬,勺子底部敲在瓷碗上,清脆响了一声。
周洱的心思顺势收了回来。
他还是这么凶,估计刚刚只是看她太可怜,又看在两人以前的情谊上才哄人的吧。
至于卡纳安看出那什么‘爸爸妈妈’的错觉,周洱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无望的可能。
下意识的,她抬手压在肚子上。
上辈子的结果还不明白吗。
“肚子不舒服?”
旁边陡然传来男人冷调的嗓音。
周洱身子抖了一下,“不,不是。”
祁见津看着她摸肚子的动作,皱了皱眉。
他抬手,压在她肚子上。
嗓音慵懒:“该不会有孩子了吧?”
“咳咳。”卡纳安连忙抬手拿过旁边的玻璃杯猛灌了一口。
周洱抬头瞪了一眼祁见津,“你干嘛。”
祁见津手还放在周洱肚子上,眼神却瞥向卡纳安那边:“你干嘛。”
刚夸了她有点眼见,现在又在咳咳咳,肺痨啊。
卡纳安把玻璃杯放回去,“没,就是,搞笑。”
祁见津扯了下唇角:“搞笑什么?”
他老婆要是有孩子了能搞笑什么?
“你们不是没上过床吗,怎么可能有孩子.....”卡纳安低着头嘀咕。
这是她和周洱在公寓的时候,问过周洱的。
“咳咳。”
祁见津眼神瞥回来,看向周洱:“你又咳什么?”
他压着指腹往下按了按,陷进周洱肚子的软肉里,随之,低着头凑过去:“我们没上过床?”
周洱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你别当着人家的面...”
卡纳安年纪还小呢。
但对面的卡纳安抬手摆了摆:“我不介意的。”
祁见津逼近:“我们上没上过,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