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津似乎也忌惮这些,清醒了许多,没有动手了。
周洱并不知道,祁见津心里嘈了句脏话。
那么软,还贴他这么紧......
祁见津那只手都发麻了,偏偏还不能动。
一动某人跟看定时炸弹一样看着他。
德尔不容置喙地让人开棺,明雅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还要闹得他不安宁!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周洱看向明雅,怜惜她憔悴的目光。
明明上一次见面,一切还都是好好的,她们还坐在一起吃饭,喝下午茶。
可现在,完全是换一个人一样。
周洱眼眶越来越热,德尔一定坚持要开棺。
周洱看向祁见津:“所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开,你还在怀疑什么,难道阿姨头上的白头发还不够证明吗,她看起来人都老了二十岁。”
周洱握着祁见津的手,“让祁大哥好好度过最后一遭吧。”
祁见津抬手,嘶了一下嘴,那手都抬不起什么力气了,麻得像是有无数的小针刺着他。
他吸了口气,“什么最后一遭,不看到人,我凭什么相信。”
“开。”
顶着压力,被众人围着的棺材盖被两个人抬了起来,缓慢地往前推着,发出沉重的木头摩挲的声音,难捱的声音缓缓拉锯开,刺激着人的心情。
在开棺的同时,明雅倒下了。
周洱立即过去把人抱住,“阿姨。”
祁见津看着刚刚还在他身边的人,现在跑得倒是快。
他受伤的时候就磨磨唧唧不肯动,别人就跑得比猴子还快。
周洱两眼看向祁见津,向他求助。
祁见津看向米洛,“带下去,找个医生。”
米洛和祁见津对视一眼,低下头:“是。”
周洱正要陪着明雅一起去,祁见津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腕,“你就在这。”
周洱眼神偏向别处:“我,我不想看他的尸体。”
周洱做不到坦然。
记忆里,祁泽年还是鲜活的,可现在,祁泽年却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
而这一切,还极有可能和她的丈夫有关。
“不敢看?不敢相信他死了?还念着他?”
祁见津握着周洱的手腕紧了紧,顷刻间又松开,改为揽住周洱的腰,带着她不愿意挪动的身体往前走。
他低头靠近周洱:“你对他就这么深情?看个尸体都不行了?”
“我没有.....”
周洱闭上眼,什么深情......
周洱闭上眼,身体上的感觉更加敏感,立即就感觉到祁见津手里握着枪,正压在她腰上,有些硌人。
“周洱,睁眼看。”
祁见津看着里面的人,冷嗤了声。
死得不明不白,祁见津抬起手,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枪械正对着棺材里的尸体。
周洱张着唇发不出声音,她上前抱住祁见津:“你要做什么,不行......”
她死死抱住他,“不要......”
祁见津冷沉的目光看着棺材里的尸体,“人都死了,我多开一枪怎么了。”
“你!你简直!简直是畜生!死者为大!你不仅威胁死者母亲,现在还对死者不敬!”
“什么不敬,和我的哥哥开个玩笑罢了。”男人嗓音轻而淡,浅笑了一下,“死者为大,我倒想看看,死者到底死了没。”
同时,周洱也认真看着棺材里躺着的人,祁泽年真的死了......
棺材里躺着的就是祁泽年。
周洱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