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期.....他一般是多久做一次?”
“一般是一个月,但是偶尔会有突然发作的情况,例如是这一次。”
周洱想了想:“十八期过后,恢复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彼得罗先生说有百分之八十。”
“才.....”
周洱不想说丧气话。
但百分之八十,那还有剩下的二十,如果祁见津还没有好呢,那该怎么办呢。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之前彼得罗医生说的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周洱沉默下来,“他这是遗传还是......”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是最近几年才知道的,不过津个没有主动和我说太多,我只知道他有这么个病,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你我知道而已。”
“菲安.....”再次提到这个名字,周洱有些伤心,因为当初菲安是为了帮自己才.....
“菲安她并不知道,当初你说是你父亲的药,菲安就相信了,不过你应该庆幸你说的是你父亲的药,如果你没有说这句话,菲安活不了。”
祁见津不会让知道他病情的人活在这个事情上。
或许只有周洱和他是一个意外。
“好,我知道了.....”
周洱刚一说完,外面又传来了男人粗犷着惨叫大吼的声音。
周洱皱眉,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要弄多久?”
“第一次是一个小时,第二次一个半小时。”
“这次应该会再加一点时间。”
“每次时间都要加吗?”
“也不一定,前面应该会加吧,彼得罗医生才清楚。”
周洱叹了口气。
两人只能在屋里面听着外面的声音。
什么也做不了。
周洱往外面落地窗看去,黑夜里高楼巨厦的灯光仿佛萤火虫一样渺小。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的渺小。
但没人会知道里面的人正在经历着什么。
周洱拿起旁边的书,坐去了榻榻米,可怎么看也看见不进去。
外面男人的声音并不是一直在叫,而是偶尔的突然出声。
这样周洱时不时会被吓一跳。
德尔在旁边守着,依旧是一张冰山脸。
但是看见周洱状态有些不对劲,还是贴心询问她:“要不我送你去其他公寓?”
周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
周洱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快要结束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
彼得罗来敲门了。
应该就是可以了。
周洱打开门,外面,祁见津整个人湿汗淋漓,脸色透着苍白。
甚至眼睫上还挂着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水珠。
周洱也看见了地上一片狼藉,是男人经受不住痛苦时,大力砸了桌上的所有东西。
周洱在房间里就听到了花瓶破碎的声音。
此时出来看到,心里还是一惊。
花瓶的碎片上还有祁见津的血。
周洱走过去一看,祁见津腹部的伤口又崩开了,甚至还有其他地方也被玻璃碎片划伤,流出了血迹。
周洱看了一眼彼得罗:“就没有.....”
安全一点的地方吗。
“因为这次紧急,像是上次都在御澋园专门的安全屋弄的。”
周洱也知道,这并不能怪彼得罗。
德尔已经拿了医药箱出来,他先是拿着消毒酒精把纱布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