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则像是为了印证烙印在身上的低劣蜥人血统般,他不仅对着刚认识的陌生女性产生了冲动,甚至在一墙之隔的位置进行自渎。
简直令人作呕。
割裂感就此产生,他一半为自身举动陷入极度羞耻,一半开始不受控制地兴奋战栗,铃口分泌大量粘稠腺液,顺着指缝溢出,一时间噗嗤声响不绝于耳,又被水声尽数掩去。
水幕绵延不绝,他的动作愈发粗暴,姿态扭曲地半躬腰身,好让指腹用力摩擦顶端,痛感并着快感相互累积,却始终无法推向高潮。
或许他体内尚且残存一点道德枷锁,可惜未能持续多久,当阮秋秋白皙的身躯重新浮现在浑噩脑海时,久违的酥麻感倏然窜上脊背,终于将他推向了高潮。
水声消弭散去,浓而腥的白色精液溅落于墙面与腿部,灼热发烫,又在寒凉空气中快速流失温度。
安德烈有了片刻失神,原本消散的甜味再度聚拢,温柔覆盖着意识,好似染上不可救药的隐疾。
……过几天就会好了。
最后他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想。
0006 【极夜花火·其四】修
时针滴答划向下方,门扉拉开一隙,蜥人从寒气中轻步走出。
客厅幽寂,四面无窗,暖气停滞于封闭空间。由于久居缘故,安德烈不需开灯,熟稔地坐回沙发,再扯过一张毛巾,罩住整个脑袋。
他就躲在这片由纯棉纱线分割出来的狭窄世界里,凉意被鼻尖热息一点一点吹散。
在欲望得到纾解后,那股引发自身莫名恐慌的焦躁感仍未消失,反倒加剧空虚。他亟需做些什么,以转移注意力平复情绪,然而除了维持现状,竟再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解决方式。
正枯坐之际,身侧传来一阵细微动静,好似门扉开合。
安德烈掀开毛巾一角看去,才发觉卧房从内打开,阮秋秋的身影溶在暖色光晕里,模模糊糊小小一团。但对方尚未注意到位于暗处的他,只伸手沿着墙壁来回摸索,在按下开关后,吊灯映照出彼此身前场景。
光亮来得突然,明晃晃的令人刺目,红瞳短暂收缩适应之后,正对上她的视线。
尽管双方脸上各有错愕,阮秋秋还是先一步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
“……早。”
不知是否因为紧张缘故,安德烈下意识站起身子,动作幅度略大,长尾直直扫过地面,磕碰着茶几边角,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响。
响动之后,两人同时陷入缄默,隔空相望无言。
赶在气氛发酵为尴尬之前,安德烈清了清嗓,视线飞速越过对方,转向墙上时钟,见指针拉成一条竖直长线,便问:“才六点……”
他本想寒暄几句,问问怎么醒得这样早,又觉得过于贸然,于是话至一半,便似卡住壳,不再言语。
“我习惯早起的。”阮秋秋一边微笑着接过话茬,一边伸手梳理着蓬乱长发,试图在外人面前调整这幅迷殢形象。
安德烈垂下眼帘,手掌不着痕迹地攥紧,又问:“睡得不好吗?”
她连连摇头,打消对方疑虑,“没有的事,我睡得特别踏实,只是一向醒得早而已。”
安德烈闻言,稍稍颔首,因紧张而绷起的肌肉终于松弛下去。他拿起床被,将它们叠好放入电视下方的大型圆柜中。
阮秋秋这才注意到沙发中央残留凹塌痕迹,末端还放了一个枕头,显然对方昨夜在此度过。惭愧之感如同春日花架下的爬山藤般迅速攀上脸颊,她睁大双眸,猛地意识到自己鸠占鹊巢的身份,不由局促地说道:“以后我来睡客厅吧,实在……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
“还是让我睡吧,反正我个头小占不了太